想必朝九歌在战场上也是这般雷厉风行,年少成名,一战封神。
还有今日午时,燕京涵上马下马不过半个时辰,从只能牵小马驹的稚儿,到能抬手之间救他于马蹄之下。
就连他最讨厌的林什么少傅,单看面相,此人年居不过二十几载,便已官拜二品,再过十几年,不,再过几年,就是皇帝都得尊崇喊一声“先生”的太傅。
寇辛再生气也只能偷偷生气。
他可以报复太学那些没脑子的废物,可在朝臣面前,寇辛必须得看清自己的位置。
谁都可以像今日的林鄞业一般,轻而易举就能把控住他。
寇辛轻轻吸了一口气,有些困了。
临睡前,他又背了一遍《六国论》。
翌日是李教傅的策论课。
正巧考校学子们对《六国论》的帖经、墨义。
考帖经时,需将《六国论》的某行贴上几字,要学子们将贴住的字默出来。
寇辛昨日睡的晚,今日又起的早,本来困得不行,一听,瞬间挺直了背。
他将这《六国论》背得滚瓜烂熟,定能教李教傅吃一惊。
为此,寇辛还将燕京涵的书简还了回去,悄声道,“还你。”
燕京涵显然没想到这书简还有回来的一天,莫名看了眼寇辛。
寇辛得意一笑,“我都背熟了,让你临时看上两眼,不至于答不出,太过丢脸。”
燕京涵只是将书简捡了起来,没有理寇辛。
他的书简除了被寇辛翻得卷了边,还是干干净净的,去时什么样,归还时还是什么样。
燕京涵瞥了一眼某只骄傲得快把胸膛挺起来的小猫,眼神狐疑。
因为这两日的事,原本十几人的学舍,现在变成了寥寥数人,殿内空荡荡的,李教傅一眼就看到了两人的小动作,注意到了燕京涵抱着丝布的右手掌心,“淮亲王的手怎的伤了?”
燕京涵只道,“昨日跑马,不慎拉伤。”
李教傅关怀了两句,挂念燕京涵的手伤,现下不能动笔,便免去燕京涵考校帖经。
紧接着便是太监将贴好的《六国论》分发下去,寇辛伏在桌前,傻了眼。
六国破灭,非什么什么,弊又在哪里,寇辛全忘了。
寇辛提笔,放下,再提笔,再放下。
他看了眼燕京涵,再看了眼燕京涵放在桌上的书简,望眼欲穿。
燕京涵眼观鼻,鼻观心,恍若根本不知寇辛的暗示,无法,在李教傅精明的双眼下,寇辛硬着头皮胡乱填了几个上去,接下来又到了墨义。
因为燕京涵的手伤,李教傅改墨义为口义,李教傅问的问题并不难,只是简单的对经义的回答,只要熟读经文和各类注释文字就能回答。
寇辛听了几个人回答,慢慢在心中想了起来昨日背下的经文同记要,有些忐忑不安地等着李教傅念到自己。
可谁知,李教傅直接略过了他,直接点了燕京涵起来。
寇辛:“?”
寇辛瞪大双眼,企图用眼神让李教傅注意到自己:我呢?我呢!
李教傅看都不看寇辛。
寇小世子,老夫是为了你的脸面着想,可别为难老夫了!
燕京涵站起来,先默背了一遍《六国论》,他的书简明明一直在寇辛这,可他话语之中没有半分凝涩之处,从头一路念到了尾,顺畅无比,全不像旁人的磕磕绊绊。
李教傅满意地眯起双眼,又问了几个问题,燕京涵一一对答如流。
结束之后,燕京涵看了眼一旁的寇小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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