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誉可没跟我说过,朝家同宣平候府有交情,圣上可最是讨厌——唔!”寇辛瞪大眼。
朝九歌捂着他的嘴,笑道:“你还真是什么都敢说。”
寇辛推开他的手,连“呸”了好几声,“你净手了吗?脏死了。”
朝九歌缩了缩指尖,好笑,“你可知构陷朝中重臣结党营私是何罪?”
寇辛冷哼,“你想找死我也不拦着你。”
朝九歌皱眉,“你这张嘴。”
寇辛挑眉,“我怎么了?”
朝九歌缓和下面色,“明明是好心劝诫,不想让我因你惹祸上身,好端端的,被你说的要结仇一般。”
寇辛耳尖蓦地一红,“谁好心劝诫你了,我就是要同你结仇。”
寇辛掀帘看了一眼,等过了皇街,从这拐进城西,就离宣平侯府不远了,“我不想再坐你这破马车了,快些放我下去。”
朝九歌高声道:“停车。”
车夫手脚利落地拉住马车,随行的侍从将马凳放下来,寇辛正想推开车厢门,却被朝九歌拉住。
朝九歌干脆利落地在寇辛震惊的视线下扯下他腰上凌乱系的腰带,“今日之事就当我前些时日得罪你的赔礼,不必想着日后如何还我这个人情。”
寇辛怔了下,嘟嘟囔囔地说了句:“本就没想还。”
朝九歌笑了下,挑眉问:“是吗?”
寇辛哼哼唧唧的,一句话也说不出,一边又想,朝九歌这人同地痞流氓也还是有些区别的。
寇小世子耳尖连着脖颈全红透了。
真真是可爱得紧。
朝九歌将寇辛的银丝白云纹腰带端端正正地系好,感概了声,“你若是不生这张嘴该多好。”又流氓似的“啧”了声,“腰真细。”
才觉着朝将军也算个光明磊落之人的寇辛:“?”
寇辛忍无可忍,踹了朝九歌一脚,他踹完就跑,迅速推开厢门,连马凳都没踩,跳下了马车就往宣平候府飞奔过去。
朝九歌沉吟半响,隔窗问马车旁的亲卫,“我很可怕吗?”
亲卫也沉吟半响,“还,还好?”
朝九歌狐疑道:“那寇小世子怎么跑得跟身后有狗撵般。”
亲卫想起方才他家将军说得那几句调戏之语,无比配合地点头。
确实,太狗了。
·
寇辛直奔宣平候府,他自幼在城西这块皇亲国戚扎堆的地长大,哪个大街小巷他没钻过?
没过一刻钟,寇辛便抄近路来到了宣平侯府,被侯府管家从小门迎了进去。
寇辛担心道:“刘叔,喻誉怎么样了?”
管家急色匆匆地领着寇辛往侯府后院走去,听罢,沉着脸摇了摇头。
寇辛心里一咯噔,红了眼。
管家唉声叹气,“世子爷,您昨日进了宫,怕是不知晓,昨日被打了的那几个宗亲王府派人来我们侯府寻说法,老爷一听,勃然大怒,立刻派人压着大少去跪了祠堂,叫人盛了家法来。”
寇辛愈听,愈发提心吊胆,“侯夫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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