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监小心翼翼地问:“赏给林少傅?”
寇辛蹙眉,理直气壮道:“自然是赏给做这份甜酪的厨子。”
太监笑着应是。
等寇辛把甜酪推到一边,几个宫娥便纷纷将手里盛着吃食的碟碗端至案桌上。
太监又道:“这些膳食都是林少傅走前吩咐膳房热着的,让奴们等世子抄完学规便立刻端上来。”
太监不断给林少傅说着好话,“可见林少傅还是顾着世子爷的身子的,担心世子饿坏了嘞。”
不说好话,这两位主子真要怄起气来,遭殃的一定是他们这些当牛做马的。
那太监见寇辛不出声,捡起筷子自顾自地吃着,便大起胆子来,“世子待会儿是出宫回府,还是歇在偏殿里?”
“这么晚了,不若便不折腾了?林少傅他让奴们将偏殿的寝具都换了新的,世子爷且安心睡着。”
寇辛:“先前是谁歇在那?”
太监:“是林少傅,白日得了空,少傅会在偏殿浅睡一会儿。”
寇辛又问:“都换了新的?”
太监应是:“被褥玉枕都换了新的!林少傅恨不得把那床架子都换个新的上来。”
太监见寇辛眉眼舒心地展开,便知世子爷是不气了,总算松了口气,“那奴去为世子爷备些热水洗浴。”
寇辛可有可无地点头。
这林少傅好像也没那么焉坏儿。
不过也就这般了,再怎么讨好他,他也不会忘了今日之仇,寇辛躺在汤池中,迷迷糊糊地想。
寇辛今日实在是累坏了,他泡得久了些,将身上的疲惫都洗去后,寇辛听闻了一个噩耗,上书房没有他能换洗的衣物。
寇辛是绝不可能穿褪下的脏衣的,他也绝不可能光着身子出去。
隔着屏风。
领头太监跪伏在地上,暗叹自己遭的是什么孽,早知道就劝世子爷回府了!
寇辛也在想怎么办,他先前留宿宫中要么是歇在他皇祖母那,要么是宿在他娘先前在宫中的寝殿内。
这个时辰,他必然不可能去扰太后安眠。
寇辛:“你去长公主的寝殿那取件我的旧衣来。”
太监方才急得焦头烂额,想了个法子,“长公主的寝殿在后宫之中,离前朝尚远,取衣的这段时辰,世子爷不若穿林少傅留在偏殿备用,但未穿过的新衣将就将就?”
寇辛看了眼自己被泡得皱皮的指尖,合了合眸,瞑目认命一般,道:“可。”
于是,小世子嫌弃地照着等身铜镜,这身亵衣未免也太大了,裤腿都拖地了,还拖了这么长。
长这么高作甚。
寇辛冷哼了一声,他从宽大的衣袖中伸出伶仃精致的腕骨,像女子提裙摆一般,两手提着裤腿,露出踏在绒毯上的赤/裸双脚。
在听见外边传来走动的声响时,寇辛自觉丢不起这人,连忙提着裤腿走回榻边,装作无事发生似的晃着两脚。
如果寇辛没把裤腿都卷起来的话。
太监恨不得双眼瞎了,装作什么都没看见,捧着件青白衣衫奉上。
寇辛用两指小心翼翼地拈起,用鼻尖轻轻嗅了嗅,眉眼舒展开。
还好,的确是新衣,没什么特别味道。
被宫娥熏了香好生存了起来,一闻全是君子般的竹兰香。
寇辛将这过分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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