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辛一脸凝重,吩咐管事道:“这两日休沐,你对外称本世子风寒复发,恕不待客。”
管事犹疑道:“这,若是……”
寇辛大手一摆,“没有若是,不管谁来我都不见。”
说罢,一阵寒风吹过,站在大门处的寇辛冻得披紧了大氅,不敢在这通风廊道站着了,再吹几阵,他恐怕真要风寒复发了。
管事急道:“快领世子回屋去。”
寇辛回了自个院子,进了屋后,褪下大氅由莲起收拾好,莲和问:“世子,午膳可要去前院同夫人一起用?”
屋里备了好些个炭盆,暖和得寇辛不想从榻上下去,他饮了口热茶,“这天倍冷儿,就在院里用罢,你让厨子做些甜食来,前些时日宫里不是赏了府里几个越王头吗?”
寇辛道:“就用这个做,做两道,一道送去我爹娘那,一道待我膳后食用。”
越王头是南方上贡的贡果,个头就像人头般大,对比其他果子,壳也奇硬无比,得生砸才能砸破,内里是满满的汁水,像清水一般无色透明,清甜无比,壳内还附着白色的果肉。
寇辛虽不喜甜食,也想尝尝此珍稀特别之物,待用了午膳,太阳出了些,外边也不这么冷了。
侍从搬了个美人榻放到空地上,寇辛躺在上头,迎着日光吹着风,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吵醒寇辛的是管事那老远都能听到那嚎的一嗓子,“小侯爷!咱们小世子是真的病重,不宜见客啊!”
管事:“您行行好,万一过了病气给您,长公主可怎么给侯府交待?”
还有小玉玉那中气十足的吼声,“病重?!他上午还进了宫去圣上面前讨恩典,下午就病重了?别拦着我!”
寇辛不急不忙地打了个哈欠,唤莲起,“去,把院子门给关结实了,再从小门出去问问,若是那道甜食做好了,便端上来。”
莲起应是,寇辛站起身,“莲和,待会儿你看着点,拦不住就别拦了,万不可伤了小侯爷。”他边道边往屋里走,“莲应,你去把这美人榻收起来。”
寇辛进屋后便差人褪了身上的外衫,摘了头顶的发冠,往床榻里一缩,盖好了被子。
没过多久,房门便叫人一脚踹开。
寇辛半睁着眼寻声看去,想撑起身,又好似力气不够,跌了回去,低咳了起来,“谁,咳咳!谁来了?”
莲和跪在地上,“世子,是喻小侯爷,奴等没拦住,让他闯了进来。”
寇辛低喝,“放肆,我还没病死呢,谁叫你们去拦小侯爷的,都退下去!”
寇辛骂完,似乎喘不过气来,又低咳了几声。
喻誉无声看着,等人都走了,狐疑道:“你真病了?”
寇辛:“早晨入了宫,吹了风,前些日子的病又没好全,一回府便躺下了。”
喻誉冷笑,“活该!”
寇辛边咳边道:“我知我对不住你,也知你下午肯定要来,睡前还特地吩咐了厨子,做些你爱吃的甜食。”
寇辛:“谁知府中下人关心太过,竟将你拦在了外边,小玉玉不会怪罪我吧?”
喻誉恼怒,“别喊这破名,腻腻歪歪的,你说的可当真?”
寇辛:“当真。”
寇辛唤:“莲起!”
莲起推开门,端了个木盘上前来,两个小瓷碗装着清透的水液,一碟子切好的白色果肉,还有一碟散发着清香的糕点。
喻誉一腔怒气散了半分,信了。
喻誉掀帘走了进来,见寇辛披头散发,半死不活地倚在床上,不由摸了摸鼻子,上前将人扶了下床,他熟得像在自己家,从屏风上拽了件狐裘,披在寇辛身上。
又将额头贴上寇辛的额头。
寇辛由他动作,睁着眼看着近在咫尺的喻誉,喻小侯爷长得还是有点本钱的,俊秀得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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