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突出的露台上,节肢和身体连接部分的脸睁着眼睛,有的已经变成干枯的面具,有的却还能开口用尖利刺耳的声音说话,可惜五条悟听不太清,也不想听。
差一点,他就和月野宙一起死在了过去。
他不知道这是特殊还是针对,他只知道这个特级咒灵完美地拿捏住了自己心里的阴暗和最后悔的一面,让他无法从这个环境里面挣脱。
更何况这根本不是幻境,而是真实存在的过去,只不过从来没有人知道。
而现在这个咒灵将过去赤/裸裸地摆在了他们这些加害者的面前,用愧疚和后悔和最不想面对的事情将他们困在过去。
或许这就是这只特级咒灵的特殊之处。
差一点,差一点他就死掉了。
那他是怎么活下来的?
五条悟眯着眼睛,看向那只特级咒灵,还有特级咒灵背后的那个身影。
和七八层楼高的咒灵比起来,月野宙简直渺小得可怜,他似乎并没有那种才从噩梦中挣脱出来的茫然,反而抿着嘴唇,保持着冷漠和清醒,垂下的眸子里倒映着这只咒灵的身体,寻找着这只咒灵的弱点,好像这一刻除了它之外,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进入他的眼底。
除了他们这些已经苏醒的人之外,帐内的世界仿佛按下了暂停键。
月野宙手里握着削尖了的,原本应该在伏黑甚尔手里的特殊咒具游云,狠狠地刺中了那只特级咒灵的后心。
插/进去,用力,往下压。
非常简单的动作,可是在咒具的特殊作用下,他的力气被放大数倍,那只有两根手指粗细的咒具深深地刺入了这只咒灵的身体,甚至飞溅出了黑红色的血液,粘在了身上,还有一部分黏在了暴露出来的皮肤上。
带有腐蚀性的液体几乎在一瞬间就发出了滋滋的响声,而下一秒就会长出新的皮肉替代。
月野宙把咒具拔了出来,又一次刺了进去。
这一次,他瞄准的是胸腹部最中央的,明显是整个咒灵的核心的脸。
那是五条慎的脸,它的脸周围甚至还围绕着好几个熟悉的长老的面孔,他们还好好的活着,被挤压成长条状的眼睛包含恶意地盯着月野宙,恨不得把月野宙硬生生地撕一块肉下来。
【五条咒、你就不应该出生!】
五条慎并不是不会说话,只是之前没必要,现在面临着生死危机,还是那个曾经杀死过一次的儿子,他终于开口说话了,【你以为你逃得掉吗?你以为你还能好好的活下去吗?不,过去的诅咒依旧会缠着你,你永远也逃不掉,你只能作为五条家的诅咒活下去!】
五条慎毫不掩饰自己的恶意,【就算杀了我也没有用,只要你还是五条咒那就永远都是五条家的人,你是五条家的奴隶,永远也逃不掉!】
“关你什么事?”月野宙嗤笑道,“谁能想到你死了之后还阴魂不散,现在还要来找我的麻烦?”
死了的人就应该好好地呆在地狱里面永世不得超生,怎么又跑到现实世界里来呢?
不过也多亏了五条慎,让月野宙重复了一次过去,想起了一切本应该记住的东西。
从这方面想,他应该是要感谢五条慎的。
可是月野宙却只想让他死。
五条慎在二十年前就赢不了他,现在依旧赢不了,哪怕它是整个御三家对他的仇恨也不行。
“更何况,我早就不是五条咒了,在我杀掉你们离开五条家的时候就已经不是五条咒了。”他笑道:“我那属于五条家的心脏早就已经回到了五条悟的胸腔里,我的血液属于我的母亲,能还给你们的早就还给了你们,你的诅咒真的还能对我起作用吗?”
他所诅咒的,不过是那个在五条家出生的五条咒,是五条悟的兄弟的那个五条咒。
可他的心脏早就回到了五条悟的胸腔里,血液早就被五条沙织更换,甚至连唯一剩下的□□也在被烧干净之后被早纪复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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