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
他以为降谷零是不一样的。
但其实所谓的不一样都是自己的自以为是罢了。
明明难过得要死了, 可五条咒脸上的笑容却越来越灿烂,“现在求我的话我可以不动手哦。”
明明枪口就顶在眉心处不到一公分的地方,能够感受到丝丝凉气从眉心渗入身体。
在组织的时候,降谷零不是没有被用枪指着眉心过, 只是这次指着他的不是组织的人,而是月野宙。
他真的变了吗?
是的, 他变了。
不,或许并不是变了呢,他以前一直是这样,其余的时间不过是伪装。
降谷零想起了自己调查出来的关于五条咒过去, 想起了五条咒作为诅咒师在外活动时的事情。
才十几岁的五条咒就已经开始杀人了,那他为什么要来当警察?甚至昨天下午他还在和诅咒师组织接触。
不,怎么可以这么想呢。
降谷零控制着自己不去想那些让他难以接受的事,只是希望他能够回到正道。
最起码、最起码——
笑着的月野宙在他眼里似乎变得模糊了起来, 降谷零好像看到了两个人初识的样子,又好像看到了他加入□□之后装作不经意间和自己打招呼的样子。
心里燃烧着的痛苦和不敢置信,还有拔枪相向的那一瞬间怔愣。
降谷零在那一瞬间竟然有些茫然和不知所措。
“诅咒师的事情——”降谷零恍惚的开口,五条咒的笑容一僵,那段作为诅咒师被封印的过去,还有他不愿提起的往事。
“没错,我是做过诅咒师。”五条咒说道,“这也是我的罪证,在当卧底之前我也杀过人,是不是很意外?”
但其实真的说出来的时候也没有那么难以接受。
作为杀人工具,为了活下去而赖以生存的过去,有的时候想开了反而没那么难以接受了。
诅咒师的确不是什么好东西,这是真的,五条咒没有办法否认,更无法否认自己的过去。
让自己活下去的,赖以生存的东西不就是过去吗?
当他选择用五条咒这个身份取信港口黑手党、成为港口黑手党一员的时候就应该知道会有这么一天。
说到底,他就不应该出现在这个世界上。
五条咒这个人就是错误。
降谷零张了张嘴,他想要向前一步,笃定面前的人不会伤害自己,可当他真的向前一步时,却听到了月野宙手指拉动保险栓的轻响。
降谷零脚步顿住。
“宙,一定要这样吗?”
“看在我们这几年的情分上给你一个逃跑的机会。”五条咒说道,“十秒钟之后我就会下达追杀你们的命令。”
降谷零还想说什么,可五条咒已经开始倒数了。
“10、9、8……”
降谷零再也不敢赌自己在他心里的重要性,他只是深深地看了月野宙一眼便拉开了一边的窗帘,转身走了出去。
窗帘落下,层层叠叠的蕾丝和布料模糊了视线,五条咒的没有再看,口中的倒数也停了下来。
他就这么站在阳台边,趴在阳台上看着一辆黑色的车驶离别墅庄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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