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长发直垂腰际。他本来是偏向柔和显年轻的娃娃脸,却因为常年卧床婴儿肥全都消了去,线条利落,配上冰蓝色的瞳孔反而使他看上去有种冷淡而又矜傲的意味。
而当他露出一个浅淡的笑容时,眼睛微微眯起,立刻缓和了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倨傲,如冬雪初融,变得平易近人起来,光是看着就心生欢喜。
事实也是这样。
医院里的护士、病患,乃至于对病人不假辞色的医生见到月野宙露出这种笑容时都会忍不住心软,小孩子们更是恨不得天天黏在他身边,想让月野宙陪他们玩。
和还在横滨时完全不一样。
哪怕是以前的对手,乍一眼见到这样的自己时也认不出自己吧。
他拍了拍自己的脸,让自己因为久病变得苍白的脸带了一丝不正常的血色。
要不要戴个眼镜遮一遮?
算了,没必要。
眼镜反而会让自己束手束脚。
月野宙还在对着镜子思考怎么改变自己的外在形象,就听到病房大门被打开的声音,春田护士的脚步声和小推车一起来到了病房里。
本来春田护士还在好奇为什么月野宙不见了,扭头一看月野宙站在卫生间里,立刻绷不住了,赶紧小跑过来扶着月野宙:“随便动的话伤口会裂开的!”
“我有分寸,没有剧烈活动。”月野宙这次没有反抗,而是乖乖地回到了床上等护士给自己处理伤口换药。
这些伤痕在苍白的皮肤上格外显眼,但这才过了多久,伤口就好了许多,而春田护士早就习惯了月野宙可怕的身体素质,可是这依旧不耽误她念叨月野宙不爱惜身体。
就算这些伤是因为救人也不行!
月野宙乖乖听话,就见病房门口又趴了几个小萝卜头,都是医院里面住院的小孩子,这些小孩子们早上还哭唧唧地不愿意让月野宙走,现在听说月野宙回来了,又在门口探头探脑想进来。
“月野哥哥!”几个小孩叫了一声,春田护士扭头一看,乐了,“你们消息倒是灵通。”
“想和月野哥哥玩啊。”几个小孩有点不好意思。
“但是哥哥受了伤,没办法下床,所以不能陪你们出去玩了!”月野宙对他们招了招手,小孩们纷纷从门口跑进来趴在床边,春田护士无奈摇头:“你就惯着他们吧。”
“只能在病房里面玩咯。”
“那哥哥给我们讲故事!”小孩子们趴在床边撒娇道:“我们要听故事!”
“那好吧。”
春田护士给月野宙换完了药,“你们玩吧,月野先生,不要陪他们玩的太晚,你需要多休息。”
“好的。”月野宙拍了拍这些小孩:“听到没有?”
“是!!”小孩们齐声应道。
*
萩原研二到了晚上六点多才来。
只是他来的时间不巧,月野宙已经睡着了,侧躺在床上,发丝搭在枕头上,几缕调皮的发丝落在脸颊边缘,在月光下,萩原研二甚至不知道是月野宙的皮肤更白些还是头发更白一些。
窗外的月光照进来,落在了月野宙长长的眼睫毛上,萩原研二难得这么仔细地看他,头一次注意到月野宙的睫毛有这么长,细碎的阳光浮动在他的眼睫毛上,好像载着一片白花的小舟,在萩原研二的心口上摇摇晃晃。
他没有推门进去,反而就这么站在门口,从病房门的窗户那里看着已经睡过去的月野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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