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是我们家小云动手术, 但是他们兄弟俩从小就有默契, 不舒服都能赶到一起去。”顾春梅再看向水英姗,“多亏您家小雨,春节不好找护工又事发突然, 多亏您家小雨及时带他就医还一直在医院陪床,否则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更严重的后果,一想起来, 我们都后怕。”
“应该的,应该的。”水英姗也这样说, 只是表情比路乐僵硬得多,和袁浩瀚也是有话说不出。春节那个月是他们和儿子彻底断联的时候,又不敢去学校, 又不敢打电话, 根本不晓得小雨是在医院里过的。
她和先生互相看了看,心思根本不在这桌, 而是在隔壁桌的儿子身上。“您说……小雨他在医院里过的春节?他还能干活?”
“是啊,您家孩子教得真好,又懂事又明理,以后可得让我家那两个臭小子好好学习学习,他俩凑一起就知道打架拌嘴抢东西,愁死我们了,三岁看老,他俩就没变过。”顾春梅无奈地看向姐姐,多亏姐姐帮忙带了一个,否则她真不知道怎么带两个。
袁浩瀚的心情和夫人差不多,但是说不出来是什么滋味。去医院陪床那是多苦多累的活,他们都懂,小雨又是从小娇生惯养长大的,从没干过家务活,可是他居然宁愿去医院照顾病人都不愿意回家过春节。这滋味……可让他们太难受了。更何况,照顾的还是那位怎么看怎么不着调的顾云,这俩人什么时候认识的啊?他们居然毫不知情。
各桌都开始上菜,顾云面前刚好有一盘烤银杏果,他拿起来剥了两颗,随手放到水泊雨的碟子里。“怎么不高兴啊?”
“没有啊。”水泊雨看向别处。
“都得冠军了还不高兴?”顾云自然能知道他的想法,好端端的,庆功宴怎么还把他爸妈给带来了呢?
他们一来,这不就是不攻自破,摆明了没有把儿子的话放在心上。可偏偏这回水泊雨还夺金了,以后夫妻俩肯定更加变本加厉,得寸进尺,看吧,他们来现场看比赛儿子能夺金,说明他没事,以后更不必遵守规定。
虽然和这俩人不熟,但在这短暂的接触中顾云已经摸清了他们的人品,恐怕他们马上就会恢复成以前那样,再时不时去学校监督水泊雨的进度。
一切都会回到原点,所有的挣扎都是无用功了。顾云又给他剥了几颗,说:“先别想这么多了,吃点东西再说。”
“我吃不下。”水泊雨将小碟子往前推了推。
“你吃不下你跟我发什么脾气啊?”顾云又给他推回去。
“你到底有没有来看比赛啊?你是不是迟到了?”水泊雨又给推出来。
顾云剥银杏果的动作停顿几拍,心虚当中又有一些莫名其妙的虚无的底气。“看了啊……”
水泊雨观察着他的眼神:“真的吗?”
顾云说:“我对着银杏果发誓。”
“那你说我第1轮跳的什么动作。”水泊雨对他进行考核。
“这我哪记得住啊,我早就忘了动作组别的编号了。”顾云动了动肩膀,“而且我车还没了。”
“你到底看没看见啊?”水泊雨就知道他根本没到场,伸出拳头砰砰给他两拳。
“诶呦呦,你再给我心脏病打复发了,我爸妈可都在现场呢,你打坏我了你负责一辈子。”顾云揉了揉心口,“我真到场了,而且还很不凑巧地坐你爸妈的旁边,不信你一会儿问问他们。”
水泊雨慢慢地收回拳头,仍旧半信半疑。
正和屈南靠在一起吃瓜的陶文昌突然注意到了这边,咦?怎么回事?为什么自己头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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