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一切顺利的。”
“好了,你回去吧。别让有歹心之人起疑。这宫里的皇子,除了你皇兄,其他人和咱们都不是一条心。”皇后道。
“是。”赫连琅道,“我这就往父皇那里去一趟。多对父皇提起儿时旧事,多提提皇兄。”
皇后有些感慨地说:“如今你皇兄被废,这宫里宫外多少见风使舵的人。这几日真真是尝遍了人情冷暖。只有你满心记挂着他。”
赫连琅笑起来,道:“我与皇兄断了骨头连着筋,如今皇兄落难,我自然要为他奔走。”
皇后欣慰地点点头,道:“你心里记挂你皇兄,母后很为你们兄弟之间的手足情而欣慰。去罢。”
“万无一失的事情,母后也别太焦心。”赫连琅走前再劝慰了两句。
皇后望着赫连琅走出去的背影,慢慢皱起眉。她怎么可能不心焦?
这一次她被赫连琅劝服,不全是因为赫连琅口中“除去功高盖主反贼以来立功”。有这个念头,毕竟封岌手中兵权太重,一直是皇权的威胁。
除此之外,她还有别的必须除掉封岌的理由。
那理由,憋在她心里几十年,连两个儿子也不愿意告知。
赫连琅离开皇后宫殿,忍不住驻足回望。他望着身后母后的宫殿,眼底浮现了一丝不忍。
他早就该预料到母后心里只有太子皇兄,母后那双眼睛似乎永远都看不见他的存在。太子皇兄被废储之后,母后整日惶惶六神无主,仿佛天要塌了一样。
她是不是忘了还有另外一个儿子?
赫连琅眼里的这丝不忍很快被狠绝替代。他大步转身,割舍掉最后的留恋。
赫连琅被引路太监召进圣上殿内。圣上正在批阅奏折,时不时咳嗽几声。圣上自入冬时染了一场风寒,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彻底病愈,时不时犯一回。若是以前,还可以让太子帮他批阅奏折,如今太子被废,这份分担也不存在了。
“父皇。”赫连琅噗通一声跪下来,“儿臣有事要禀!”
“什么事要跪下说话?”圣上看向以额触地的赫连琅。
赫连琅覆在砖面的手微微发颤,待他抬起头时,已是一张泪流满脸的面庞。
“我儿这是怎么了?”圣上微惊。
赫连琅哽声:“儿臣有密报要禀,可关乎重要之人,心中有刀割般疼痛。”
重要之人?他的重要之人也就那么几个。
圣上正色起来,沉声:“你且说。”
“母后要以赫延王家人为饵,如今已派人前往青柳县,欲要谋害赫延王!”
圣上猛地站起身,手中的朱笔跌落,弄脏了奏折。
赫连琅继续语速很快地说下去:“母后一直记恨赫延王夺走了朝中全部兵权,她时不时与儿臣说起她母族的势力如何受影响。之前皇兄陷害赫延王不成,反被废储。母后心有不甘,怨气更深,如今再生一计,这次必要取赫延王的性命,夺兵权、灭重臣。”
“他赫延王这些年劳苦功高,实乃国之栋梁。纵要收兵权也该徐徐图之,而不是用暗杀这样的手段。儿臣与父皇心中所想一样,不忍忠臣落得此等下场。”
“再言,如今北齐虽势弱,却仍旧未能归顺。在这个时候若赫延王有恙,若北齐人气势大增殊死一搏,军中青黄不接恐无应敌之帅!”
赫连琅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他跪行到圣上身边,用力磕头:“皇儿思来想去最终决定禀明父皇,还请父皇宽恕母后和皇兄!”
“混账!”圣上被气得脸色发白。本就久病未愈,这一动气,立刻胸口剧烈地起伏。他大步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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