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结束,晏景予正想着再点一曲什么,封岌摆摆手,将人赶了出去。
嫌吵闹。
“该成家就成家,别让你父亲一大把年纪犯愁。”封岌道。
晏景予皱眉:“老头子果然找到你面前了。拿这种小事烦你,可真是……”
封岌道:“据我所知,你和林家二娘子交情不错。别拖着人家,姑娘家年岁不等人又重名声。”
晏景予脸上的笑收了收,有一点犯难。他叹了口气:“我也没办法。”
“什么叫你没办法?”封岌沉声,“学我做什么?我和你们不一样。”
他的婚事甚至是他的性命,从来都不属于他一个人。他是被架在天上的神明,理应无所不能刀枪不入永无弱点所向披靡。
封岌语气有一点重,晏景予有些意外地看向他。他笑笑,道:“我心里有数。”
窗外有小孩子的哭声。封岌转首望出去,看见一个小孩子站在街道角落在哭,他的父母围在他身边哄着他。一个稍微大些的小姑娘举着个糖人跑过去哄弟弟。被家人围住的他很快不哭了,一家人说说笑笑。
封岌看着那一家人很久。久到晏景予皱眉,他不理解有什么好看的。
那家人消失在街角,封岌收回目光吩咐人请沅娘下来。
沅娘还在养脚踝上的伤,听闻赫延王请她,她不敢不来,不过她也没有半分不愿意。赫延王只喜欢听她唱曲,从不需要她跳舞。
封岌点了《四时景》。
寒酥将封琏和封珞带到朝枝阁去寻妹妹,她站在一旁看着他们三个一起玩。妹妹看不见,和寻常的小孩子不同,她很希望妹妹可以有更多玩伴,而不是只有她这个姐姐。
寒酥在一旁看了一会儿,交代蒲英和兜兰上心照料着,便出府了。
——昨天和祁山芙约好,今日陪她去元祥楼取祁山芙之前订制的一套首饰。
向来爱笑的祁山芙有一点心不在焉,一套漂亮的新首饰都没能让她展露笑颜。
本来取了东西,两个人就该分别。祁山芙邀寒酥去祁家用晚膳,还说母亲有话跟寒酥说。
登上回祁家的马车,寒酥询问:“山芙,是有什么心事吗?瞧你不太开心。”
山芙叹了口气,闷声说:“父亲的事情。哼,也不知道是谁生事,鸡蛋里挑骨头!听说父亲被上司责贬,还被罚了半年俸禄。”
“是出什么纰漏了吗?”寒酥问。
祁山芙摇头:“我也不知道。父亲才不跟我细说,我只隐约听见他和母亲说是有人暗中使手段针对!”
寒酥蹙眉,陷入思量。
马车到了祁家,寒酥和祁山芙下了马车,就看见另一辆马车停在府门前,一些内宦打扮的人告诉她们来的是宫里人。
寒酥和祁山芙对视一眼,正疑惑,看见祁朔骑马从另一条路回来。
“哥哥!”祁山芙喊。
祁朔望着那几个小太监,问:“什么事情?”
祁山芙摇头:“不知道,我们也才刚回家。”
祁朔点点头。他下了马,将马缰递给小厮,然后带着妹妹和寒酥一起进门。
一位年长的内宦坐在花厅里,祁夫人正犯难。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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