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刚刚不准,现在又这样说,出尔反尔最是厉害!”寒酥眼角攀上一抹红,她不该在封岌面前没有分寸,可她还是因为他这句话让藏在心里的委屈显露出几分。
“因为我难受。”封岌坦然道。
寒酥张了张嘴,忽然就无话可说了。过了一会儿,她声音低软下去:“您松开我,我去一边解了再给您。”
封岌搭在寒酥腰侧的手没松开,反倒是慢条斯理地在她腰侧轻轻捏了捏。
“不用了。”他说,“寒酥,来抱我一下。”
寒酥这次看懂了封岌的眸色,因为她又在他的眼里看见了上次的泛红之意。她知道他在克制。
寒酥俯身,去抱他。
她抱得小心翼翼,前身贴着他的胸膛,又留了分寸没有将力气全压在他身上。她的脸颊隔着面纱贴在他的肩膀,手也不敢去抱,而是搭在他肩后的椅子上。
封岌伸手,手掌撑在寒酥的后腰。他手掌宽大有力,她腰身纤细几乎被他的手掌占据。封岌微一用力,就让寒酥整个身子结结实实地靠过来,贴着他的胸膛,密不可分。他又抬手,沿着寒酥的后脊从上至下一次次用力抚过,似有安抚之意。
良久,寒酥才懂他的动作,是在安抚她,也是在纾散他的闷躁。寒酥迟疑了很久,才将搭在椅背上的手拿开,攀在了封岌的肩上,真正抱住他。她枕着封岌的肩慢慢闭上眼睛,容忍自己短暂地沉沦。
半个时辰后,寒酥才从封岌的书房离开。长舟在院中等候,将她送到另外一间书房,羿弘阔正在那里作画。
“师父,我来给您研墨。”寒酥端庄款步行至书案侧,挽袖研墨。
羿弘阔点点头。
寒酥静立在一旁,看着师父作画。羿弘阔寥寥几笔,山河就有了写意的壮阔。寒酥望着师父将山河景秀慢慢勾勒,有点迷茫的心情慢慢开阔。在师父的画作里,寒酥仿佛看见了真正的巍峨高山,有那么一瞬间她心中生出愧然,自责自己拘于男女之事,忽略了更多有意义的事情。
寒酥想重新作画了。她的视线落在架子上长长短短的画笔,可她心中还是藏着一丝怯。
羿弘阔傍晚时归去,将未完成的画带走,等画完再送来。寒酥亲自送他登上马车,目送恩师离去。
她转身回府,迎面遇见封岌和两位脸生的宾客。
“送羿老走了?”封岌问。
寒酥垂眸俯身,端庄行礼禀话:“回将军的话,已经送羿老登上马车了。”
举止端庄语气恭敬,像个没有深交的晚辈。
封岌点点头,和身边的两位宾客继续往前走。他经过寒酥身边,两个人都目不斜视没有看对方。
一阵风忽然吹来,吹动寒酥的裙摆和披帛,裙摆微漾,披帛却被吹起吹到封岌的手背上。
封岌侧过脸和身边同行人说着话,却捏了一下吹到他手背上的披帛。
风静时,披帛重新坠落,贴着寒酥的裙摆。
寒酥垂眸,全当不知,藏起被吹皱的心池,目视前方地往前走。
寒酥回到朝枝阁没多久,大娘子封清云过来寻她。
“你能不能教我做糕点?只做一种就行。”封清云又解释了两句,寒酥这才明白过来。
封清云马上要成亲了。夫家有个习俗成婚第三日新妇要做一桌子拿手菜。封清云要强,已经跟厨子学过,可临近婚期,她突然想多加一道点心。府里没人不知道寒酥极其擅长做糕点,所以过来求她帮忙。
寒酥自然答应,立刻吩咐侍女准备,和封清云钻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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