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嫁给皇子已是我高攀。可是后来运气不好,五皇子要娶他人了,但是仍不愿放过我……”
寒酥伸手,双手握住三夫人的小臂,抬眸望向她。
“姨母,这样挺好的。我本来也不愿意嫁人。嫁人有什么好?不过一辈子相夫教子,我宁愿多陪陪姨母和笙笙,多做些旁的事情!”
三夫人低头,看着寒酥搭过来的双手。
——袖子半遮着她的手背,露出一小截她手上的纱布。
三夫人拂开寒酥的手,转身往外走,一边走一边提声:“备车!”
寒酥起身追出去:“姨母,外面风雪这么大,您这是要去哪儿?”
三夫人再次推开寒酥的手,又顺势把她往屋里用力一推:“在屋子里待着去!”
她压着怒意转身走进风雪,脚步匆忙。
因为太过愤怒,不慎跌了一跤,侍女们赶忙小跑着过去扶,却还没碰她,她先自己爬起来了,闷头大步往外走。
寒酥立在门口,泪眼相望。
“表姑娘,您责罚我吧。”兜兰哭着说。她已经是寒酥的人了,可是违了寒酥的意思向三夫人禀事,这是为侍者大忌。
寒酥现在哪里有心责罚她,她心里自责又焦急。姨母这样子完全劝不住,她只好拿了帷帽戴上,然后匆匆走进风雪去找姨丈。
——求姨丈去程家接姨母。
她知道姨母一定是去程家了。
三夫人回到程家的时候,一股带着喷香的暖意拂面,和她来时的风雪之地宛如两个天地。
还没到用晚膳的时候,程家人围坐在厅堂里,膳桌上摆着炙全羊、烤乳猪,和其他珍馐与美酒。不仅有程老爷夫妇、程家大爷一房,还有二爷、三爷,坐了一屋子的人。
“淑玲怎么突然回来了?”程家大夫人诧异地看着三夫人满头满肩的积雪,再瞟向她明显愠怒的脸庞。
三夫人吸了口气,吸了一鼻子香气。她道:“这是提前过年了?”
程家大爷接话:“是啊,我和父亲都已经开始休沐,提前修养放松起来。”
三房的人笑着说话:“二姐快入座。”
三夫人没动,有些怅然地说:“小时候也这样,腊月底就一大家子热闹起来。”
她又突然望向父亲:“父亲,您还记得姐姐吗?”
程老爷皱眉,明显不愿意提那个不孝女。
三夫人转头,重新将视线落在程家大夫人脸上,她目光如刀地盯着她:“嫂子带酥酥进宫之前,可有告诉过她打着什么主意?”
程家大夫人心道果然为这事来的。她早有心理准备,坦然道:“她能嫁给五皇子是高攀,她自己也是愿意的。后来……”
三夫人厉声打断她的话:“我问你进宫之前、她被五殿下召见之前,你可告诉过她了?”
程家大夫人有些心虚地别开眼。
“孩子没了父母,理应回外祖父家,你们不养不管也就罢了。不过希望能面上好看些,出面给孩子说一个看得过去的婚事,你们就这么糟贱.人?”
程老夫人有些心软:“淑玲,不是像你说的那样……”
三夫人心里更难受:“您口口声声说我和姐姐都是心头肉。结果呢?要不是舟车劳碌,姐姐也不会那么早就去了!你们个个摊着人命!”
程老爷“啪”一声摔了筷子:“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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