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年的喜乐。他迈步进去,看见跪了一地的宫人。而皇后坐在上首,脸上怒意浓重。
宫中几位皇子唯太子和五皇子是皇后所出。与太子相比,五皇子又更孝顺些,时常将母后的喜怒记挂在心上。
“又哪个混账惹了母后?”
皇后一言不发。五皇子看向一旁的嬷嬷。嬷嬷禀话:“今天一早,汪贵妃被封了皇贵妃。”
五皇子了然。原是后宫的争宠。汪贵妃受宠到五皇子也有耳闻,如今又被封仅次皇后之下的皇贵妃,怪不得母后动怒。
“母后消消气。何必因这样的小事动怒,您才是大荆尊贵的皇后,地位不可动摇。”
“当然!”皇后怒言,“当年要不是我父亲出兵帮他,他怎么回京登基?”
向来顺着皇后的五皇子,却没接这话。
皇后说完自己也知失言。
当年夺嫡,她的父亲出兵出钱出权相帮当今圣上。这虽是事实,可这么多年过去了,帝王尊威,不该再旧事重提。
半晌,皇后叹了口气,没好气地抱怨:“后宫让人心烦,在外也无帝王之威!那赫延王早已功高盖主,他是一点没警觉!也不怕那莽夫反了!等北齐被灭,赫延王立马成了贼子挥兵而上,他可能应对?不能!”
皇后又抱怨了许多,五皇子在一旁安慰着。
而被皇后抱怨了大半个上午的圣上,此时正满面笑意地在殿内召见封岌。封岌进宫的一切礼数,早些年就被圣上免去。此时二人对坐品茗,并不像君臣。
“这些年年节时,你总不在京中。今年难得在家,要多修养一番才是。”圣上笑着倒一杯茶水自饮,“守岁时,嘉屹也进宫来吧。”
封岌却拒绝:“除夕守岁是一家人相聚之时。陛下在宫中其乐融融,臣一外人实不该添乱。”
圣上欲言又止,片刻后改了主意。他点头:“也是。这些年你与家人聚少离多,也该和家人相聚。”
封岌颔首默然。
将要开宴时,太子几位皇子前来请圣上。封岌亦与陛下同行,往鸾阙园去。
路上,长舟寻了个机会找到封岌,低声禀告五皇子私见了寒酥之事。
封岌回头瞥了一眼五皇子。
——他与陛下同行,几位皇子都在其后。
皇家众人到了鸾阙园,热闹的鸾阙园立刻安静下来,所有人都停下交谈,起身相候。待圣上入了座,又皆跪地行礼问安。
圣上今日心情不错,摆摆手,让所有人起身,又和善地说了几句让众人今日不要拘着礼数之言。
圣上坐在上首的明晃龙椅之上。两侧座位,封岌居其左,太子居其右。然后是其他几位皇子,和皇亲国戚。
至于皇后则和宫妃坐在旁边的另一张宴桌之上。皇后瞥一眼身边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汪皇贵妃,压下眼里的厌恶。汪皇贵妃早有封号,只是皇后极其憎恶她,以前唤她汪才人、汪贵人、汪婕妤、汪妃……现在倒是不用唤她封号了,连汪姓也不需要,人家被称皇贵妃了!
皇后再望一眼满桌的佳丽,心里更堵。
——当年她一见钟情非君不嫁的璞玉皇子,如今成了普通的帝王,后宫佳丽三千人。
宫婢鱼贯而入,为每张宴桌送上精致佳肴与美酒。早已排练了许多次的节目按照秩序一个个登台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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