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这个同学等等,你从哪儿回来的?”
门禁系统的人脸识别显示禁止通行,学校保安把周池拦在门外,见他拖着行李箱大包小包的,摆摆手说:“已经封校了,不让进。”
“我……我是今早刚出去的,没进机场就回来了。”
周池不说这话还好,一提到机场,保安立马如临大敌要赶他走:“我们也是按通知办事的,不让进就是不让进,烦请配合学校工作。”
可周池哪有地方去,登机时间也早过了,保安还在不耐烦地赶人,没辙,只好拖着行李走远一些,给辅导员打电话。
辅导员正忙着查宿舍,刚问完李彬的话出来,接起电话就骂了周池一通,说他疫情期间怎么还到处乱跑。想家的矫情话周池说不出口,为着这病多少人连春节都回不了家,说出来也不会被理解,就没解释,只问辅导员有什么解决办法。
“现在封校了我也没办法,只能上报情况看看怎么安排吧。”辅导员说,“你自己先找个地方落脚,别杵在学校门口干等了,人来人往的也不安全,有消息我再通知你。”
挂电话后,周池收起快没电的手机,拖着行李漫无目的地走。
可能真是选错了日子,倒霉透顶,连天也阴沉沉的,好像快要下雨。
周池晃了会儿神,习惯性来到面包店前,看见玻璃门上暂停营业的贴条才想起姜薇昨天就跟他说过要带轩轩回乡下探亲,这几天都不开店了。
……怎么办。
住酒店的话每天至少要百来块钱,国庆期间还得涨价,万一辅导员那边一直没通知,哪怕只住一周也快赶上他半个月的生活费了。
周池摸出裤兜里的手机算数,越算越难过,豆大的水滴砸在屏幕上,忍不住抹了把眼睛。
嗯?干的呀。
周池抬起头,感受到随风飘来的湿凉水汽,才发现天下雨了。
九月入秋以来干燥得离谱,陡然下一场秋雨,一时半会儿不见停,反而隐隐有变大的趋势。
周池没带伞,靠着面包店伸出来的一点房檐挡雨。怕辅导员打电话来接不到,他也没看手机,只直直地望着远处发呆。
后来雨下大了,伴着风从四面八方扫过来,周池想起背包里还有电脑,不能沾水,只好拿下来抱在怀里,面朝玻璃墙蹲着,很快便感觉后背发潮,像披了块湿布,风一追整个人都忍不住发抖。
好冷。好想爸爸。
想回家。
想……要是钟霖哥哥在就好了。
可他们现在还没和好,钟霖会愿意收留他吗。
周池垂下脑袋,又往前挪了点,膝盖紧贴玻璃,双臂环着,把有些发热的双眼压在背包带上,很慢地蹭了蹭。
真的好冷呀。
“周池。”有个声音在头顶沉沉地叫他,“你在这里干什么?”
周池还以为自己在做梦,头也不抬,迷迷糊糊埋在自己臂弯里应了一声。
笼在周遭的阴影没有移开,打在背上的雨也似乎变小了些,周池后知后觉睁开眼,在玻璃的倒影中看见了举着伞站在自己身后的钟霖。
“钟、钟霖哥哥。”周池猛地回头,眼里茫然多过惊喜,“你怎么来啦?”
钟霖脸色很沉,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经过见到有人淋得像落水狗,过来看看是谁这么可怜。”
周池扁了扁嘴,没等开口就被冷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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