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的时候他吓了一跳, 猛地从水中抬起来,还不忘记关掉水龙头。
这张漂亮的脸混着水珠,眼神朦胧地看过来,蒋书律下意识地关上了门。
唐约给自己降温了好几分钟, 仍然很难摆脱耳朵的烫, 极速跳动的心跳, 还有非常陌生的□□。
不至于这么夸张吧?
这几年他也不是没有自己缓解的时候,每天清心寡欲是过,想到蒋书律偶尔缓缓也是过。
但都没有如此强烈的感觉,烧得唐约眼眶泛红,冷水都没办法褪去他此刻仿佛被热气熏过的面容。
蒋书律:“我刚听到声音了。”
唐约噢了一声:“我不小心脑袋撞到墙了,这个洗手盆太低了。”
洗手间不是干湿分离,中间简单地拉了个浴帘,看得出节目组也踩点改动过,洗漱用品也都是赞助商的。
看上去也不会脏乱。
明明放的是柑橘的空心清新剂,唐约却清晰地闻到了蒋书律的味道。
他又看了眼蒋书律。
唐约被打湿的刘海乖顺地垂在额前。
但水珠顺着发丝滚落,眨眼的时候掉落,像是眼泪,很容易掀起蒋书律之前以为是梦境的回忆,唐约也是这样。
哭着、咬着、又抱的很紧,不可能松开。
像是自己是唐约唯一能抓住的苦海浮木。
现在也分不清是谁先动手的,等唐约回过神,他的嘴唇已经贴上了蒋书律的嘴唇。
他紧紧抱着蒋书律的脖子,蒋书律搂着他的腰,看一眼亲一眼。
洗手台的水已经被唐约关了,但地下的水龙头好像有点漏水,房东放了一个小盆在那里。
水一滴一滴,谁一呼一吸融入谁的一呼一吸。
外面风好大,吹得百叶窗帘都有些震动,浴帘也被卷起,相拥的身影像是彻底交融。
呼吸都被吞没,全是日思夜想的渴望。
唐约:“我、我不能呼、呼吸了。”
他抿了抿嘴唇,看了蒋书律一眼,忍不住去摸他的脸。
蒋书律在唐约的手贴上自己脸颊的时候闭了闭眼,惹得唐约又凑过来想要亲。
蒋书律:“就这么喜欢亲?”
唐约嗯了一声。
蒋书律没想到说开了后唐约如此热情,和从前比简直判若两人。
他却不给亲了,捏住唐约的嘴唇,捏出了鸭子嘴。
蒋书律:“以前……有想过吗?”
唐约拿掉蒋书律的手,“不告诉你。”
他说得气势汹汹,人却被蒋书律揽在怀里,说得嘴硬,但嘴唇却软绵绵的。
一个亲吻又贴在唇角,贴得唐约要迎上去,蒋书律却躲开了。
“有吗?”
唐约:“想过,想过可以了吧?”
他的声音实在好听,生气好听、撒娇好听、现在带着点傲娇的也好听。
好听得蒋书律心里柔软,忍不住抱人抱得更紧:“那为什么之前不亲。”
唐约:“我都说了好多次了。”
他垂下眼:“觉得你不会喜欢我的,我就是想想。”
蒋书律一直很好奇唐约如此笃定的理由,甚至比蒋书律本人还笃定自己不会被爱。
好像唐约知道什么蒋书律这辈子都不会知道的事。
和偶尔发呆的抽离如出一辙,如同限定的天外礼物,倒计时一结束,就会消失得无影无踪。
可能有了之前五年的缓冲期,蒋书律现在并没有很心急知道。
他也太需要一段亲密关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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