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早上想到晚上,心里终于想出了一个主意。
晚上泡温泉的时候,他问南遥,“你说,我拿苦草籽酿点酒怎么样?”
“酿酒?去年你给我酿的那种红瓜酒。”
“有点类似,但不是同一种。红瓜酒是果酒,苦草籽应该是粮食酒,酿好了之后可以再次蒸馏得到白酒,用处很多。”白芜道,“就是不知道我们在没酒曲的情况下能不能酿成。”
白芜越想越觉得可行。
酒的用处可多了,能喝能用,尤其马上就要冬天,如果能弄点烈酒,冬天的时候喝了暖暖身子也好。
白芜将酿酒的事情仔细跟南遥说了一遍。
南遥听了也觉得可行,说道:“如果实在没办法,那把酿酒的残渣拿去再喂牲畜也一样。”
“英雄所见略同,我跟你想的一样!”白芜兴奋道,“我明天先试试,正好去年的红瓜酒还剩了一点,掺在里面酿酒,应该有点效果。”
白芜说试就试。
草籽外面其实有一层薄薄的壳,在酿酒之前,他们得先脱壳。
这个脱壳的过程,跟舂米一样。
他们家有水碓,这次不用手动舂草籽,两人直接把草籽背到水碓那边,将草籽放到石臼里。
将碓头放对位置,水轮带动拨杆,一下一下开始舂米。
白芜和南遥在旁边拨动,让水碓舂得更均匀。
舂好的草籽不能直接用,他们得人工拿筛子再筛选几遍,筛选完还得风选一遍。
里面的步骤非常多,他们不能将所有大块的时间用在这上面。
白天他们还是需要去打猎和采集,只能一早一晚两个时间段开始忙活。
他们全身心扑在这上面忙了几天,终于把所有的草籽都脱好壳了。
苦草籽里面的苦草米呈淡黄色,还有一层油光,比之前用来喂牲畜的苦草米要更细腻一些。
白芜拿回家加水浸泡了一|夜,又上锅蒸熟。
蒸出来的苦草饭粒粒分明,吃起来没有之前那么苦,如果只拿一小团蘸着蜂蜜吃,还别有一番风味。
白芜将苦草饭放在簸箕上摊开晾凉,拌入红瓜酒,再拿干净的大缸,将苦草饭放入缸中密封保存。
现在天气有些冷,白芜不敢把苦草饭放在外面,就和南遥一起把这缸苦草饭抬进厨房。
厨房的温度比较高,有利于发酵。
他决定先让这苦草饭发酵五六天试试。
在这个过程中,他们家的小麦终于成熟了,一家人不敢多耽搁,全家上阵出去割小麦。
小麦割回来的处理步骤跟苦草类似,也是要晒干脱粒,反复筛选,最后一遍遍磨粉,得到细粉。
除了收割那两天,所有的事情他们都在早上和晚上做,尽量不占用正常的采集和打猎时间。
除白芜家外,几大部族多多少少也种了小麦,部族里的小麦种得比白芜家要晚,收割也比白芜家要晚。
白芜正好有时间抽空去指导大家收割和磨粉,顺便教大家做一些特别的食物。
九大部族相差的并不远,可就是那么短短的一点距离,大家的物候却很不相同。
几大部落几乎同时种下去的小麦,有的成熟得早,有些成熟得晚,收割时间并不一样。
好在无论早点还是晚点,小麦都安全地收割完了。
比较让白芜忧心的是他们种下去的水稻,今年天气冷,他们种的水稻也偏晚。
到现在,水稻还是完全没有成熟的迹象,稻田里一片青稻,才刚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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