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长势才略有改善。
白芜打算趁现在天气合适,再去补一次种,等它们长得茂密点,秋天也好多收获一点草种。
岸看他有正事,也不多劝,只是在他背后喊,“你等会早点回来吃饭!”
白芜挥挥手,示意自己知道了,便将外衣一脱,扔进背筐里,而后迅速变成大白鸟飞走了。
苦草籽颗粒又大又饱满,实际上外面有一层薄薄的绒毛,没有小麦重。
这层绒毛要是脱落了,弄到人脖子上、脸上,还会给人带来阵阵痒意。
白芜上次就被痒得不行,这次播撒的时候,他特地注意这个问题,播撒起来格外小心。
动作一不小心,速度就变慢,白芜播到天黑,背筐里的草籽也没能播完。
苦草主要用来喂猪羊,白芜沿着河往上播,一直播到家里的山头附近。
他还路过自家的田里。
小麦也是今天才播的种,因为开出来的荒地不够,同样没播完。
白芜并没有成为农业大户的打算,没播完的种子他让岸提回去,准备磨成粉后做饼吃。
先前计划得好好的,现在他提着草籽走过自家的农田,看着还没出苗的麦地,白芜心尖忽然一动。
苦草和小麦非常像,都是禾本科的植物。
它们各有优缺点。
苦草产量高,好种,种仁却发苦,颗粒还比较轻。
小麦穗子短,娇贵,但是味道好,颗粒还很大。
如果把二者结合起来,取其优点而抛却缺点,会怎么样?
白芜越想越摁不下这个想法——如果杂交一下会怎么样?
人类驯化野生植物的方式之一就是杂交。
上辈子先民们的小麦也是杂交驯化出来的,并且直到他死亡的那个年代,杂交选育还是培育作物的一个重要方法。
好像真的可以试试。
就算失败了,也不过浪费一点种子和精力而已。
白芜停下了播种的手,站在原地想了很久,越想越觉得可行。
最终,他将剩下的苦草种子一起带回家里。
他家看到他带回来的苦草种子倒没说什么,只以为他今天没能把草种播完。
没想到第二天,他找出工具,又要开荒。
岸惊了,“你之前不是说我们开出来的荒地够了吗?怎么还要开荒?”
哪怕以他们的体力,开出那么多荒地来,也脱了一层皮。
岸现在想到开荒,就觉得腰酸。
他情愿出去外面流浪采集一个月,也不想留在家里继续开荒了。
白芜头也没抬,“我想开点荒地出来种小麦和苦草。”
“你不是种上了吗?”
“之前是分开种,现在要合种。”
“种得多不多?要是不多的话,你在水稻田里种不就行了?反正水稻还没种下去,你隔一块田出来种点,先别种菜了。”
“不行。小麦怕涝。”
白芜将锄头和镰刀放进背筐里,“而且我要去河流下游开一块荒地出来,离原来的田远一点。”
“这又是为什么?你之前开荒时还说最好把荒地弄到一起,方便管理,省得我们摘个菜都要跑来跑去。”
“因为苦草和小麦不能挨得太近,不然它们会串。”
苦草和小麦有杂交的风险,不能把它们种在一起。
不然所有的小麦都可能被风和虫子授到苦草的花粉,最后结出来的小麦不够纯正。
那么辛苦种一茬小麦,白芜可不想所有的小麦最后都变成“苦麦”。
岸一脸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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