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扶江县学子的水平都很低,也就个江春还有些指望,但该去还是要去,他们县城三个举荐名额不能浪费。
再说,今年就当积累经验。
按照纪炀原本的想法,以为水平不到就不送到潞州,谁料还是刘教瑜跟韩家夫子一起看向他。
“名额在这,试试也没事。”
“对啊,考不过就考不过,不能浪费机会。”
“等他们考完回来,还能说说经验,明年会更有把握。”
纪炀挑眉,看来没科考过的人还是不懂啊,这自然按照两位的意思。
县试紧锣密鼓布置,不少知县都给他送来贺信,能开县试,就已经进步太多,大家都为纪炀高兴。
当然也是因为知道纪炀不日要升迁,借着这个由头拉拉关系。
隔壁常华县魏大人别别扭扭,心里虽冒酸水,但也知道怎么回事,甚至亲自过来指点县试。
魏大人都当了许多年的知县,对这事自然手到擒来,让扶江县这次县试顺畅不少。
纪炀也觉得这魏大人是个有趣的人,记下这份恩情。
县试消息一出,官学所有学生都紧张起来,参加县试的,不参加的县试的,都感受压力。
纪炀感觉,这跟考试周应该差不多?
不过紧张也好,大家学习明显更用功了。
特别是已经报名成功的二十一人,有个少年甚至半夜哭着学习,让家里人心疼又好笑,少年还喊着,他平时为什么不用功哇哇大哭。
吓得家里差点让他弃考。
可第二日起来,又被同学喊着去官学,竟也好了。
家里人干脆收拾收拾去扶江县唯一一家庙宇烧烧香,虽说平时不信这个,好歹算个安慰。
没想到过去之后,发现今日这里香火竟然旺了不少,好像都是考生家长们过来烧香求心安的?
说起来以前这里香火还旺盛,各家来此乞求平安,乞求风调雨顺跟家里不要饿死人。
自从知县大人来之后,大家都忙上不少,不再去求虚无缥缈的神明。
庙宇里的和尚们也不敢抱怨,因为县城繁华起来,他们自己种的地也得了丰收,再者他们请了知县大人好几次,大人都没来过。
往年冬祭都在庙里进行,可知县竟然另辟蹊径,不到庙里冬祭,反而去墨子山下的兵士墓。
导致如今兵士墓的香火比他们这鼎盛多了。
但要说埋怨?
这种违心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可要是去传教?他们也不敢啊,知县对这事管得极严,还让捕快过来说过,他们在庙里做什么他都不管,但要是迷惑百姓让他们不事生产天天祭拜,那就有问题了。
这些事多半不被外人知道,和尚们却明白意思,从那之后老老实实伺候庙宇所属耕田,有信众过来就照顾,平时施医赠药,再也不想其他。
可没想到,这次因为县试的事,竟然又有不少人过来。
这香火也没旺几天。
因为过了二月初九,县试结束,家长们自然不来了。
二月初九辰时进门考试,连着考五场,一直到戌时才出来,考了整整六个时辰。
从考场出来的二十一个少年,个个跟虚脱了一般。
刘教瑜啧啧几声:“这才哪到哪,县试之后是州试,然后还有两次院试。哪个不是连考好几场好几天。”
刘教瑜考过举人,考举人的时候,甚至是连考九天,九天不能出贡院,跟那相比,县试就是过家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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