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找我什么事。”想起今天初八,这小子不会过年都没回家吧,“你过年没回去?”
龚严泽抱着水杯,努力汲取温暖:“我跟我妈说和你一起过年,她同意了。”
“呵,挺会哈。”嬴鸢嘲讽一句,又不忍多说什么,转而问起今晚蹲门口的原因。
“姐,我憋不住了。”龚严泽抬头,借着明亮的灯光,嬴鸢这才发现龚严泽双眼通红,好似马上就要哭出来。
“我,我不知道怎么说。”
谁见龚严泽第一面都会说这是个阳光开朗的人,豁达不爱计较,有什么委屈过夜就忘。就连嬴鸢忽视他那么多次,他伤心一晚,第二天一早又恢复到活力满满的状态。
这还是第一次嬴鸢见他如此模样,如笼中困兽,想发泄又找不到突破口。
“到底怎么了?”她意识到事情严重性,不由得加重语气,“谁欺负你了?”
龚严泽抓抓头发:“姐,你还记得上次我们一起吃饭你见过的那个女孩吗?就是,这两天网上一直讨论那个人,孟听雨。”
嬴鸢点头。
龚严泽说着说着手握成拳:“她给我打过电话!她给我打过电话!可我没接。”
嬴鸢:?
龚严泽彻底红了眼:“打过两次,第一次是春节前两天,我本来就烦她,就把电话挂了。”
“还有,就是初四跳楼那天晚上,她也给我打了,我照样给她挂了,后来,后来就听说——”
“好了我知道了。”嬴鸢赶忙制住龚严泽的话,再说下去她怕对方当场哭出来。
可龚严泽放不下:“姐,你说她是不是在向我求救?是不是我没接电话她一时想不开才跳楼?”
“我好后悔,我不应该挂她的电话,如果我接了她是不是就不会死了。”
龚严泽从小被家里人保护得很好,顾青雨对龚严柏上心,龚严柏把恩情记在心里,理所当然回报到龚严泽身上,而娶了顾青雨后龚父把更多心思放在家庭上,可以说,龚严泽是在一个充满□□长大的。
这样的人不知世事险恶,单纯善良,还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受不了打击,很容易崩溃。
嬴鸢明白没接孟听雨电话给龚严泽带来了多大压力,简单的话安慰不了龚严泽,她拍龚严泽一下:“别多想,你以为你是谁,孟听雨长这么大难道就喜欢你一个?比起不接电话就跳楼,按照她的一贯作风,让人把你绑去见她更有可能。”
这样说也对,龚严泽恍惚点头。
“而且,她家里刚发生巨大变故,造成跳楼的因素很多,你会为一个才认识三个月的人跳楼吗?你对孟听雨应该有基础的了解,她是心理这么脆弱的人?”
不是,孟听雨在学校名声很不好,可以说被所有人排挤,就这样孟听雨都活得好好的,甚至可以说潇洒肆意。
“那,那她为什么跳楼?”龚严泽虽烦孟听雨,可并不想孟听雨去死,孟听雨罪不至此。
原因嬴鸢怎么知道,那么高跳下来身体摔得稀巴烂,尸检都不好做,而且很多人都看见孟听雨是主动跳的楼,明显自杀的案子,侦查不会太紧迫。
更何况有个现成的答案。家里破产,接受不了生活环境和身份地位的落差而自杀,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现在的人哪关心真正原因,只有最抓马的才是大众最愿意接受的。
“这件事警方会调查,你要是真关心她,就想想她最近有没有什么异常,看能不能帮上忙。”
龚严泽抽张纸巾擦擦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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