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玉霖感慨:“我自觉性格不错,对事物有足够温和的包容,但是……”他窘迫地说,“今晚开始我才发现原来像以前那样也不是不好,不一定非得拘着自己变成社交达人。”
他接了一片落下的雪在指尖,喃喃着说:“这太累了。”
严琢:“嗯。”
纪玉霖问:“你呢?”
严琢:“我?”
纪玉霖皱眉,伸手小幅度比划了一下。
“我觉得你和我某种程度有些相似,我习惯了一成不变的生活,你似乎也趋于一种稳定的状态,但你比我有规划和目标,你要做一件事,在那套框架内有自己的想法和节奏,我就没有。”
纪玉霖捂着被雪花润红的指尖,笑了笑:“我总是喜欢让它自然发展,如果不舒服我就跑了,就像今晚,或者你说过的那些事。”
严琢看着他,似乎等他继续说。
纪玉霖继续开口:“我不喜欢交际,光是今晚第一次来,就忍不住找借口避让。你平时不爱说话吧,但对付这种场合习以为常,所以你能做好你不一定喜欢的事情,把它当成习惯,甚至活在这种稳定的状态下,我就做不到。”
严琢:“……”
纪玉霖侧目:“不好意思,我好像有点失言。”
严琢微微摇头:“没有人对我说过这些话。”纵然是关心他的家人,在意的只有让他更稳重强大,他不适应那就做到习惯为止。
“那你累吗?”纪玉霖没看对方。
严琢语塞:“……”
纪玉霖说:“我觉得像我们这种人,总不能事事都要顺太多别人的意来。如若不然,也许有一天真的习惯条条道道的东西,时间一长,久到我们以为自己是那样的人。”
严琢:“……”
纪玉霖失笑:“我今晚明明没喝酒,话却越来越冒犯。”
严琢:“不会。”
纪玉霖:“我先进去了,这个点我妈应该要回家的。”
严琢忽然开口:“如果有一天我想稍微停下来,但……”习惯促使他不做改变,那么能不能有个人适时给他提点一声。
纪玉霖扭头,静静等严琢没有说完的话。
“霖霖——”纪太太婉转温柔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严琢目光一闪:“下次有机会再聊。”
纪玉霖点头:“那我走了,再见。”
严琢目送纪玉霖离开,剩下的半杯酒一饮而尽。他其实并不喜欢喝酒,可一旦置身这样的场合,就算逢场作戏,也得把戏做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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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夜延伸的另一地,顾瑀大晚上被裴忍拉来攀岩,累得像头牛似的喘着大气。
顾瑀擦汗:“今晚外面那么热闹,本来我有个酒会喝,放着大好时光不过,舍命陪你攀岩,裴忍,你没事吧?”
裴忍:“……”
顾瑀失笑:“我看你现在应该烦得很,今晚严琢不是去运兴老总的寿宴?小纪同学好像也去了。”
裴忍:“……嗯。”
顾瑀说:“你不乐意你就过去嘛,反正裴家在哪里都是主场,你把他带身边,还怕别人从你面前捋走他。”
裴忍目光一暗:“我怕他不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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