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那时候他们分开再合理不过。
至于现在……
纪玉霖紧了紧汗湿的手心,暂时顺其自然一段时间吧。
他承认还眷恋裴忍的好,那份悸动的感情没有因为自己刻意回避而削减。
裴忍领医生进门,纪玉霖平复鼓噪的心跳,掀动濡湿的眼睫和他对视。
裴忍诧异:“脸上怎么那么多汗。”
说着拿起毛巾先替纪玉霖擦干脸颊和脖颈,才把位置让给医生检查。
纪玉霖让医生检查的过程一直没避开裴忍的视线,裴忍以手代替毛巾在他额边摩挲:“你的脸越来越红。”
裴忍转向医生:“能不能让他赶快退烧。”
医生给纪玉霖量完体温,低烧范围,目前除了出汗没有其余不适。
医生不建议在这种情况给纪玉霖输液,当场开药,又建议裴忍可以为纪玉霖先进行物理降温。
送走医生,裴忍拎了药箱上楼,找出一瓶酒精。
纪玉霖缩了缩脖子,半张脸埋在被子底下,沙哑的声音闷闷传出。
“我自己擦。”
裴忍挑眉:“够不到的地方你也擦不着,剩下的让我来伺候你难道不舒服?”
他看纪玉霖闷着一张泛红的脸,啧一声:“别扭捏,再烧下去脑子还要不要。”
纪玉霖慢吞吞把手从被窝伸出递给裴忍,裴忍握住他的手腕,用酒精棉沾取酒精擦拭。
房间蔓延着无声的沉默,直到裴忍把纪玉霖的脸跟手脚都擦了一轮,顺势在他细长的手指一捏:“你这双手天生就是弹棉花的。”
纪玉霖手指软,指腹长有一些薄茧,摸起来比棉花还柔软。
不像裴忍的手,是一双具有力量的手。
纪玉霖把手从裴忍掌心抽出,擦拭过酒精的肌肤激起一片凉意。
他整个人蚕蛹那样往被子里藏,剩下一双眼睛幽幽湿湿地看着裴忍、
“我想睡觉了。”
裴忍把药箱收拾好:“今天早点睡觉,如果这两天起来还发烧,直接请假在家里休养。”
纪玉霖默默背过身,半个后脑勺对着裴忍。
“我会起来的,不想请假。”
有点赌气的成分,怪可爱的。
裴忍不确定,还想再听一遍,纪玉霖这次却闭口不提。
裴忍无声微笑,掩唇清了清嗓子。
“我去热点水,吃完药再睡。”
裴忍出门前特意回头,他对纪玉霖没转过来的后脑勺无声一笑,任劳任怨地转去客厅。
第二天纪玉霖烧热退了,鼻子堵塞,连说话的声音都变了调。
他双手捂着嗓子皱眉,裴忍坐在一旁倒水,监督纪玉霖喝完。
“嗓子疼吗。”
纪玉霖摇摇头表示不疼。
他下床时两脚一软,裴忍手疾眼快地揽住他。
裴忍皱眉:“你怎么样了。”
纪玉霖有些不好意思:“一个姿势睡太长时间,腿麻了。”
以致于两条腿似乎不是自己的,他神情隐忍着痛苦想坐回床上缓解,整个人忽然腾空。
纪玉霖睁大眼:“……!”
裴忍轻松抱起纪玉霖放回床上,语气不满:“太瘦了,以后多吃点。”边说边动手。
纪玉霖抽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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