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忍是个自律性非常高的人,他在学校忙了那么晚回来独自坐在客厅喝酒,真叫人担心。
几年前裴爷爷去世后裴忍低迷过一段时间,他喝酒无度,心智沉迷,后来差点发生了意外,自那次过去纪玉霖就没见过裴忍私下喝酒。
当然,裴忍跟朋友们吃饭时碰的酒不算。
客厅光线暖,裴忍抬手遮在眼前。
他嗓音低沉:“时间很晚了,你身体不好,先回房休息。”
纪玉霖没有立刻动作。
他安静守在裴忍身边,约莫十分钟才缓慢起身。
“霖霖,”裴忍忽然叫他,“周跃凭这两天还找过你吗。”
纪玉霖:“?”
“你问他做什么。”
裴忍手依然遮在眼睛,挡去捉摸不透的目光。
纪玉霖脑子不笨,他盯着裴忍棱角分明的下颌,忽然想起那天裴忍在雨下接他的事情。
难道裴忍在介怀此事?
他不确定。
纪玉霖开口:“你指的是周跃凭送我雨伞那天?”
裴忍拿下挡眼的手:“送伞……”
倒也不必再提醒他一次。
纪玉霖笑着摇头:“也不能说是送,因为我花钱跟他买他不要,所以就在便利店买了奶茶给他。”
裴忍冷哼:“那我不问你你就不解释?”
纪玉霖神色无奈。
他眉眼温柔,欲言又止。
裴忍看着他:“怎么了。”
纪玉霖摇头。
他轻声开口:“我都没往别的方面深想,倒是你脾气挺大的。”
纪玉霖一句玩笑的口吻,看似半真半假,却让裴忍登时睁开双眼,不假思索地扣住纪玉霖手腕。
纪玉霖轻颤,裴忍松开倦色笼罩的俊眉,酒清醒几分。
他正身而坐,掌心翻开把纪玉霖的手腕捧在手里端详。
“我弄疼你了?”
纪玉霖垂眸。
没听他出声,更看不见他的表情,裴忍这才转露恼色。
“霖霖,我——”
纪玉霖忽然问:“你老问我周跃凭,那你和高文呢?”
裴忍一怔:“什么,”他反应及时,立即解释,“我不想说高文是他没有提起的必要,高文是个外人,仅此而已。”
纪玉霖一动不动:“周跃凭我和他不熟。”
裴忍:“那不一样。”
纪玉霖疑惑:“哪里不同。”
裴忍说:“你素来沉溺弹棉花,许多人情世故看不透,不懂一些人的心思。”
裴忍语重心长:“我担心你受骗,总之周跃凭少和他来往。”
夜色清静,对纪玉霖一向放松坦然的裴忍此时显出几分强势。
纪玉霖彻底从裴忍的禁锢中脱开,他站着俯视裴忍后靠在沙发的样子,唇动了动,最终一字不发的跑回房间。
或许是猜到纪玉霖没睡觉,裴忍凌晨三点还发信息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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