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记录员突然插嘴道:“郝书记?郝建国吗?”
“是。”
老警察点点头:“你就是那个登上过《光明日报》的那个吗?”
“是。”
林逸秋说完,两个警察低头一番交谈以后,老警察再问话的时候已经温柔多了。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你们队长贪污的?”
“就是之前上山守林,我跟着我们副队长去县里采购的时候发现的……后来我从保管员老刘那里得知,队长经常私下挪用队里的交通工具和生厂工具。您有所不知,我们十二分队是个穷队……”
“但是我毕竟只是一个小小的出纳员,不敢对队长有什么质疑的。直到今天听见王婶儿,啊,就是队长他媳妇喊打喊杀的,大家前往任婶儿家里,才发现了这个账本。”
“发现时他们在干嘛?”
“好像在商量事情吧,我听陈枫说当时账本就掉在地上,但是大家都因为抓奸的事情忽略了,剩下的我就不知道了。”
“好的,谢谢林同志配合调查。”
林逸秋正想离开,却被那位老警察拦了下来,他一改刚刚的严肃神情,整个人都放松不少,带着微微的笑意:“我姓苏,你叫我老苏就行。你的那个海氏急救法还有心肺复苏法我都早有耳闻,非常好,请问你有空的时候,可不可以来我们警察局教教下面那群小的?”
“当然可以,您太客气!”
林逸秋没想到自己来一趟警察局,还有这样一个意外之喜,非但没有脱层皮,反而整个过程都被人恭恭敬敬地对待。他甚至要了纸张把今天的所见所闻全都记了下来。
而其他人就没那么幸运了,王根生兄弟和任菜香被扣押,同来的牛会计、王计分员和老刘都不同程度地接受了严格地询问,出来的时候脚都软了。
走出警察局的那一刻,看着天边浅红色的夕阳,林逸秋的心情是前所未有的轻松——压在身上的大山终于去了,可不让人轻松嘛。
除了王计分员格外心虚以外,剩下的三人都是站在同一条线上的,自然觉得压力骤减。林逸秋把自己写好的信件交给了一位女警,让她帮忙带口信去给报社的赵喆,剩下的就只能等到警方最后的公示了。
一天的闹剧终于结束了,晚上直到上了床,林逸秋还在复盘今天一天的事情经过。
“真是难以想象,王根生居然那么容易就被扳倒了?”
刘季年正帮他按摩呢,闻言也说:“哪容易了,你都累瘦了。不过数罪并罚,王根生这辈子怕是很难出来了。”
“可你不觉得今天这件事太过于顺畅了吗?”
一连串的事情好像就是提前安排好了一样。
刘季年沉思片刻说:“恐怕任婶儿也在里面出了力气,如果不是那本账本,想让王根生那么快认罪,也是不容易的。”
林逸秋也感慨:“你这话不错,流氓罪才多少年,挪用队里的东西才多少年,最重要的还是这本我们找了很久的账本……而今天它就在炕几上。难道任婶儿她……”
两人皆是一惊,便也不再多言。明天还有很多事情等着他们去处理。
第二天,两个村的村民联合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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