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见他不说话,只能先开口了:“对了,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就工分的事情……我怀疑王根生贪污。”林逸秋把事情原原本本说了,他说得轻描淡写,因为他知道刘季年心里肯定也有跟他差不多的想法。
王根生本就不是个正直无私,清正廉洁的人,从他徇私把家里人都弄进生产队这一行为就可见一斑。但是他们缺乏有力的证据而且贪污数目的多少意味着量刑也是不一样的。
“还有就是刘小昌他娘的事情……”
“这跟刘小昌他娘有什么关系?”
“我听大斌叔说,她跟王根生常有来往。”林逸秋还是没有把话绝。
“原来你是为了这事儿,我倒是知道一些,以前还懵懵懂懂,现在想来原来是真的。”
“你知道?”
“少不更事的时候,撞见过一回。后来村里也有过一阵风言风语,不过到底任婶儿是个寡妇还带着孩子,二叔不让大家多传话,怕小昌知道了心里不高兴。”
林逸秋还觉得还蛮惊奇的,原来刘季年也会知道这种男女之间的辛秘。
他恍然大悟道:“好啊,原来小刘村长喜欢听人墙角啊。”
孰料,刘季年直接点了点头:“嗯,我不仅听了,我还能回放一遍,你要不要试试?”
啧,谁说老实人就不耍流氓了。
气氛似乎一下子暧昧起来,两个人本来就是属于捅破了那层窗户纸又勉强糊上的状态,半破不破的。
林逸秋反倒是自己闹了个大红脸。
对此他只能故意岔开话题:“那你打算怎么处理这个事情?”
刘季年也没有再深究刚刚那事,只说了一个字:“查!”
林逸秋又提到:“我总怀疑老刘知道点什么,但是我跟他交情不深,看来还得你这个同宗同族的出马。”
刘季年点了点头算是认下了这桩差事,他问林逸秋:“那活儿都我们干了,你干嘛?”
林逸秋大言不惭道:“我嘛,自然是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
两人插科打诨了一会儿,气氛空前美好,林逸秋很怀念这样的感觉,但他知道现在还不是时候。
不过知道是一回事,舍不得又是一回事。林逸秋坐在烧暖的炕上,一点也不想离开这个大暖炕出去吹冷风,也舍不得这样和谐的气氛。
他现在对自己弯了这件事接受度良好,甚至觉得弯了就弯了,如果这个人是刘季年好像也不错。书里的人又怎么了,自己现在不也活在书里,两个人已经是一个次元的了,这就行了。
不管怎么样,分别的时候还是来了。两人依依惜别地磨蹭到了大门口。
刘季年准备正准备落锁:“我送你?”
林逸秋赶紧制止他:“别别别,太冷了,你回去吧,我一个人走就行了。”嘴上是这么说,但自己这步子却一点没动。
刘季年现在是又喜又气,他使劲扯了扯林逸秋的帽子,让帽檐更好地盖住对方的脸颊:“反正明天还可以再见,实在不行,你就搬回来吧。”
这林逸秋怎么会答应,他才大张旗鼓搬去知青所多久?这就又要搬回来?
怎么着也得等新一波知青来了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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