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庆年也喜气洋洋地回应他:“哟,林出纳啊,这不分粮了,我抬一袋苞米面给我丈母娘。”
刘庆年家有三兄弟,只有老大刘庆年结婚了。
见他们提到了粮食问题,林逸秋也想到刚刚福婶儿说的事情,于是便关心了一句:“你们家分的钱粮都对吗?”
刘丰年:“都对,没啥问题,明年家里还得多口人,要是钱和粮少了,明年可咋过啊。”
“你说得对。”要是不对,肯定早就闹了。
但福婶儿不是个无的放矢的人,林逸秋还是决定再找几户人家问问。
这时,刘庆年突然说:“不过,我倒是听邻居周婶子今天说起,说她们家好像分少了……也不知道真的假的。”
“周婶子?”刘家村人少,林逸秋来了三个多月了,谁家有几条狗几只鸡都摸清了。
周婶子只有两个女儿,家里仅有丈夫一个壮劳力,年年都是分的最少的。但即便如此,他们家也从来没有闹过,因为确实男人少,赚的就是少。
但今年不同了,今年秋收时,林逸秋跟王根生提议妇女同志加工分的事情,照理来说她们分到的应该比去年多才对。
说到这里,林逸秋突然又想到一件事,刘庆年一家还没分家,他们家共三个兄弟,母亲早逝,加上父亲,家里是四个男性壮劳力,而刘庆年媳妇这胎据说怀相不好,他又疼媳妇,所以他媳妇一直都在家里休养,很少出门干活,也就是说妇女加工分这事他们家是没有的。然后他们家分到的钱粮也没有出错。
但福婶儿跟周婶子的情况则不同,她们两家都是有妇女劳动力的。
难道分粮出问题这件事就只出在这些人家身上吗?
林逸秋感觉自己隐隐摸到了真相。
主席说:没有调查权,就没有发言权。
林逸秋自然不会仅凭借着一点猜想就去定王根生的罪,但是这件事加上之前采购的事都已经足够让人心生警惕了。
趁着分粮还没结束,林逸秋第一次去了前村长刘大斌的家。
刘大斌是刘家村数一数二的富户,家里有两座平房还都是红砖房,加上大院子和养的家禽,那可真是羡煞旁人。而且刘大斌又只有俩闺女,所以不少外村的小伙子都打着做上门女婿的主意。
林逸秋敲了开了刘大斌家的门,开门的是个女孩子,她跟刘家人有几分相像,这样的五官在她脸上显得格外英气,此刻一脸好奇地盯着自己打量。
“你是……林出纳?”
林逸秋这张脸现在在刘家村可谓是活字招牌了,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对,我是林逸秋。同志你好,我找大刘村长。”刘大斌虽然已经不是村长了,但是村里人已经习惯叫他村长了,所以现在基本上都称呼他为大刘村长,叫刘季年小刘村长。
“爹,有人找你——”
“谁啊?秀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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