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仲年也学她跟着喊:“季年、逸秋哥,你们一定要来找我玩啊!”
刘季年应了刘仲年一声,对蒋凤英的话却充耳不闻。
林逸秋见他跟了上来,倒也没说什么,只是一边加快了步伐,一边把脸朝向另一头,假装不去看他。刘季年见状也加快步子,直至跟林逸秋并排。
林逸秋斜着目光瞥到刘季年没有收回的笑意,微微气恼道:“你笑什么?”
刘季年见他生气,还以为是因为蒋凤英无理的缘故:“你怎么还生起气来了?我娘就是那么个人,你不要把她的话放在心上。”
只是不要放在心上?
林逸秋顿时觉得自己真是一腔好意付诸东流,更不想理他了。
两个人相互沉默地走了一路,眼看知青所就在前方,最后林逸秋才开口说:“你哥哥他……一直这样?”
提到刘仲年,刘季年的笑容也渐渐淡去:“我娘没事的时候,会把他锁在家里,忙的时候,就顾不上他了。”
林逸秋心想难怪自己来了刘家村那么久,都没有见过对方。
“他有没有伤到你?对不起,我二哥他力气太大了。”
“那倒没有。人人都说你二哥是傻子,我倒不觉得,反而觉得他心思纯洁,看人看事也更透彻!”连小孩子都知道趋避利害,某些大人偏偏要凑上去。
生了一路闷气,林逸秋的心情也平复了很多,毕竟是刘季年的家事,对方还是他母亲,自己有什么立场指责他的长辈。
刘季年好声好气地问:“现在你可以告诉我,刚刚你为什么生气了吗?”
“我早知道你娘对你不太好,没想到她对你二哥也这样,你还眼巴巴地上赶着送东西去……那咸鱼还不如拿去黑市上,还能多换两个钱呢。”鱼是刘季年钓的,咸鱼是他自己做的,林逸秋觉得自己有支配权。
刘季年这才恍然大悟,赶紧说:“我送吃的只是为了小钊跟二哥,跟我爹娘和大姐无关。”
接着,林逸秋问出了一直隐藏在心底的问题:“所以他们也是你一直留在村里的原因吗?”以刘季年的本事,出去某个差事肯定比待在村里强。
“嗯。”
林逸秋忍不住问:“你不累吗?”二叔的期望,侄子二哥的生活负担,还有一个病重的先生,所有的压力都放在刘季年一个人身上,明明他还不满20岁,放在现代也就是个大一学生。
林逸秋觉得自己应该掰正对方“愚孝”的思想:“帮他们是情分,不帮是本分。没有什么责任是应不应该的。爹娘不慈爱,做子女的都可以不孝呢,更何况旁人。”
他这番话也是想给刘季年打个预防针,别到时候改革开放了,他又因为各种的原因走不了了。
刘季年突然笑了,他只觉得小知青为他考虑得那么多,再苦再累都值了。
在林逸秋疑惑不解的目光中,他说:“我只是名义上被过继给了二叔,在法律上是不认可的,所以我依然是爹娘的儿子。我现在是刘家村的村长,凡事都要以身作则,如果我不孝敬父母,以我娘那个脾气,肯定是要大闹的。”
“……自从知道上次先生被王根生批斗是因为我的缘故以后,我就明白了什么叫人言可畏……起码,只要我在这个位置上一天,我就要维护好这个村长的头衔。”
林逸秋不傻,对方这么一分析,立刻就懂了,赶紧跟刘季年道歉:“对不起,刚刚是我失态了。”
“没关系,你也是关心我。”
随后刘季年露出了释然的微笑:“现在我可总算是知道你为什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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