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不你,我不我的,别告诉我不是,喜欢就抓紧啊!”看刘季年这副被戳中心思的情态,解春山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刘季年定了定心神:“是,我是觉得逸秋他很好,但是……这样是不是不太对?”
刘季年从小就是在刘家村长大,除了当中当过一年民兵以外,基本没有出过刘家村,也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怎么样。他只知道旁人都是结婚生子,下地种田,一辈子围着这一亩三分地。
林逸秋来了以后,两人从敌对到缓和再到后来……甚至都住到了一起,他也解释不清感情是什么时候变质的。
他本以为自己一辈子都会孤独地度过,所以当解春山问起的时候,他才会如此慌张,不知所措,但这并非是优柔寡断,心意不明。
解春山则与刘季年完全不同,他少年离家去省城读书科考,后来因着战乱走南闯北,什么人没见过,什么事没经历过?
刘季年跟林逸秋这些事,在他看来都是小小的波浪罢了。
“人生在世没有什么对不对的,我活了大半辈子了,什么没见过?人为什么要拘泥于他人的目光过活。”
刘季年的眼睛瞬间就亮了。
解春山慢条斯理地说:“你爹娘不怎么管你,我勉强充个长辈,我赞成就可以了。季年,别让刘家村拘着你,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吧!”这想做的事情自然不仅仅包括情感,还有未来种种。
身为人师,他是真的担心这孩子无欲无求,就这样孤独终老了。
“不过,你也别太心急,先试探一下人家,这种事情急不来,也不能错,如果你们有缘,那自然是皆大欢喜……”解春山了迟疑了一会儿,还是把话说了个清楚:“若是无缘,千万不可强求,小林这孩子前途不可限量,刘家村拘不住他,总有一天他会飞的很高很远……”
刘季年的目光瞬间就暗淡了下来,是啊,这一切都是他一个人在想,他从来没有问过逸秋是怎么想的。
万一把他吓跑了,自己该怎么办?
刘季年失魂落魄地走了。
另一边,林逸秋看着一车一车的砖头卸下,心里十分火热的同时也算是了了一桩心事,他的目标之一就算是达成了。
累了一上午的知青们此刻跟打了兴奋剂一样,一个个忙前忙后地把砖块搬到空地上垒好。
有人提议说:“咱们得挑个好日子盖房子吧!”
林逸秋摇了摇头,这要是放别的时候确实是要这样,但是这个时间段实在是特殊:“不能等了,十月下旬可能就会下雪,早盖完我也早安心。”
“那我们盖成啥样啊,逸秋你帮着看看不?”
林逸秋心里自然有很多构想,但是考虑再三还是不决定摆出来了,一个时代就得有一个时代的建筑风格。
“我没法帮着你们看,过几天我就要跟村长一起去参加森林防火队了,这一去得小半个月呢。大家就按照老乡家的规格盖大一些就行,多垒几个土炕吧,趁着落雪之前,多捡点柴火。”
有个女知青愤愤不平道:“捡柴火?这柴火也是队里的集体资产,王根生之前还不让我们捡,我们只能偷偷地捡一部分……”
“就怕捡多了被告一个偷窃罪!”
“他还总说我们是来建设新农村,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的,不是来享福的!”
有了一个领头的,其他人也不管不顾地吐槽了起来,抒发这几年来的郁闷之气:她们女知青本就身子骨弱,往年过完冬天总是要大病一场,病完大半条命就快没了,这还没完,三月份雪融化了又要开始忙着插秧……
林逸秋冷笑:“他说不让你们用就不用了,那这冬天冻坏了,他来赔钱给大伙儿看病吗?你们尽管捡,出了事儿安我头上。”反正王根生讨厌他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债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痒。
他现在住刘季年家里,刘季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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