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应终归年纪小,很容易被宠坏,她也是,明知不该来,可偏叫沈应一哀求就心软了。
荷露仿佛看出她的心思:“再者,咱们在宫里为奴为婢,如履薄冰,不过是为了来日能有一份体面,好衣锦还乡,光宗耀祖,千万别被眼前一点荣辱冲昏了头,不能忘了,宫里这些侍君,都是陛下的人,咱们服侍的,是陛下。”
“多谢荷露姐姐提点……”
“行了,你早些回去吧。”
秋晚施了一礼,转过身,见徐山领着琴棋书画站在花坛旁,五双虎视眈眈的眼睛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看。
秋晚笑了笑,随着阵阵寒风无声的离开了云归楼。
徐山目送她的身影消失在甬道拐角,快步跑到荷露身旁,憨憨厚厚的一笑:“荷露姐姐,你刚刚同秋晚说了什么啊?”
荷露轻叹了口气:“废话。”
“啊?”
“甭管我说了什么,人家若没往心里去,那就是废话。”
徐山谄媚道:“姐姐同我说,我保准一字不漏的刻在骨头上。”
“当真?”
“当真!”
“那我便背一背千字文吧。”
“呃……”
荷露很少这么不正经,真把徐山给弄愣了,好半晌没接上话。
荷露被他逗笑,虽然也没什么可笑的。
作者有话说:
救命,我怕(懂的都懂)
第51章
为了压制住体内源源不绝的热潮,慕徐行将脸浸在冷水里,直到快要窒息才抬起头,双手撑着盥洗架,喘息急促的盯着铜镜里的人。
他也觉得自己疯了。
慕徐行不敢回忆刚刚发生的一切,他竟然那样对待邬宁。
慕迟是绝不会如此的。
慕徐行怕邬宁察觉到他的异样,但这点“怕”仅是“担忧”而已,远远不及他心中更深层的恐惧。
他为何……不想在那种时候,让邬宁将他视作慕迟。
湿淋淋的手掌压在胸口上,慕徐行仿佛还能感受到心脏被填满紧接着又被贯穿的空洞。
与慕迟无关,这是属于他的,陌生而又复杂的情绪。
慕徐行自记事以来,也算历经人生百态,却没有真正意义上被人爱过,更没有爱过一个人,所以他有理由怀疑,这种情绪是源于爱。然而,慕徐行始终认为,“爱”这个字眼应当是很神圣的,唯有生死与共,相濡以沫这些漂亮的词汇才配得上,若只是一瞬情动,那未免太过于轻浮廉价。
虽然还不确定,但内心隐隐绰绰的猜测已经足够慕徐行为之恐惧。
他始终把自己当成一个局外人,完成救世主的任务,消失,回家,把身体还给慕迟,无疑是最好的结果。
用布巾擦拭掉脸上如同凝结一般的水珠,慕徐行缓步回到内殿。
邬宁侧卧着,半张脸都埋进被子里,睡得很沉,却微微蹙着眉,仿佛有挥之不去的心事。
慕徐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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