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处,礼部尚书忙给邬宁举荐:“陛下,这个,这个,还有这两个,都是这批选侍里一等一的长相。”
“一等一的?你可别唬我。”
“陛下太高看臣了,臣哪敢啊。”
邬宁笑笑,大笔一挥,在礼部尚书提及的姓名上画了圈:“还有吗?”
“自然有的。”礼部尚书想了想,又翻几页册子,心说这个虽不大愚蠢,但是个有脾气的犟种,进了宫也定不会安分守己:“可找着了,在这呢陛下。”
“他?”邬宁指着杨晟的名字,不禁弯起嘴角:“快二十啦。”
“年岁是有些大了,胜在模样好啊。”
邬宁真没想到自己能在选侍名册上看到杨晟,杨晟那一身洗不去的野性,怎就能入了礼部的眼?
往后一翻,有了答案。
杨晟竟还是个六品小京官家的嫡长子。
“家世也不差,为何将要及冠之年仍未订亲?”
“兴许,是老天爷留着他进宫侍奉陛下呢。”
邬宁当然不会信这种鬼话,只在杨晟的名字上画了个圈,眉眼俱笑道:“照你这意思,还是缘分喽。”
礼部尚书余光瞥见缓步而来燕柏,不敢再应承。
“臣,参见君后。”
“免礼。”
燕柏上前两步,亲手扶起礼部尚书:“为着选侍君一事,尚书大人真是没少费心,瞧着都清瘦了。”
邬宁只知燕柏如珪如璋,玉面公子的称号,却不晓得他亦是京中出了名的笑面虎,一看他笑,礼部尚书腿肚子都打颤,忙说:“臣受陛下所托,不敢不尽心竭力。”
“听闻各地官员的公子近几日都已陆续到京了?”
“是,青州和遂州的选侍因路途遥远,还需些时日。”
燕柏微微颔首,又笑着说道:“这一路车马劳顿,难免形容疲倦,倒不必太匆忙的入宫面圣,先各自安顿妥当,让他们养一养精神,也好看看品性如何。”
“这些公子生平第一次入京,免不得要出去见见世面,稍有不慎便会被霖京城的繁华迷花了眼,正是观其品性的好时候。”礼部尚书说完,赞道:“君后果真思虑周全。”
“欸。”邬宁打断二人:“品性,不打紧,年纪轻轻的,会玩爱玩才好,整日待在房里的闷葫芦我还不要呢,不许太苛刻。”
燕柏问:“逛妓院的也要?”
“他们敢?脑袋长在脖子上不舒服了?”邬宁将名册丢到礼部尚书的怀里:“好啦,这玩意压根看不出什么滋味,剩下的尚书大人自己掂量着办吧,朕还有奏折没批完。”
礼部尚书捧著名册,看向燕柏。
燕柏对名册上的人不感兴趣,也知道自己此时干预必定会惹邬宁不快,因而并未多言。
礼部尚书见状,这才施礼退下。
待他走后,燕柏的脸色立时阴沉了几分,看邬宁的眼神别提多“恨铁不成钢”。
“我又怎么了?”
“你说呢?”
邬宁面露一丝茫然。
燕柏不禁长叹,其实他真懒得同邬宁讲这些大道理,每每苦口婆心,简直像个当爹的:“阿宁,做皇帝要有做皇帝的威严,要让群臣与万民对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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