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秦瑜心中宋老爷就是一个播种了之后不怎么管孩子的老种马,他满脑子的旧规则,所谓的舐犊情深,对他来说好像并不存在。
此刻秦瑜心里有一千一万个理由,都不想跟他争辩,一个爱护儿子的父亲,他的要求并不高,只求她和傅嘉树能等宋舒彦彻底接受现实之后,再在一起。她甚至无法质问宋舒彦一句:“你到底喜欢我什么?”
宋太太焦急地叫:“舒彦。”
宋舒彦把手伸给他父亲:“父亲,拉我起来。”
宋老爷一把将宋舒彦拉了起来,宋舒彦缓了缓,他把手往身上蹭了蹭干,迎向宋太太:“母亲。”
“舒彦。”宋太太伸手握住了儿子的手,“阿芳跟我说你来了,我想着,你喜欢睡懒觉,明天还要你来接我,不方便,我就想你这孩子睡得晚,我让阿芳去拿了两件衣裳,今天我回去住。”
“好。”
听见老妻这么说,宋老爷跟傅老爷拱手:“老兄,明玉一直早睡,那件事明日再说。”
阿芳一路小跑过来:“太太我就拿了量身衣裳。”
“好!”傅老爷带着秦瑜和傅嘉树送一家三口。
宋太太说:“舒彦,你陪我坐后边儿。”
“好。”
宋老爷只能坐前面,宋太太和宋舒彦,还有阿芳坐在后排。
出了傅公馆,宋太太伸手摸儿子的腿:“摔疼了吧?”
原来母亲看见了,宋舒彦连忙说:“母亲,不疼的,真的不疼。”
宋太太搂住儿子,宋老爷叹气:“你也该懂事了,让你母亲省省心了。”
“我知道。”宋舒彦连忙说。
“你不知道。”宋太太伸手揉儿子的脸,“我先回家。”
一家子进了宋公馆,宋太太催儿子去洗澡,又让阿英拿了药酒过来,看着刚刚洗好澡,头发还没干透的儿子,没了平时西装笔挺,每一根头发都整整齐齐的样子,倒是像读书的时候,带着点青涩的大男孩。
看着头发花白的母亲给他擦药酒:“妈,别为我担心。”
“哪儿会没事?这种苦,最是难熬。”
“妈。”每一次只要有关于秦瑜的话题,他爸永远是一个女人吗?有什么放不下的。
他难道就不想放下?晚上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想,每一次想要放过自己,都是满满的懊悔。
宋太太放下药酒,在阿芳端来的水盆里洗了手,拿起毛巾擦手,把毛巾递给阿芳,阿芳走出去倒水。。
宋太太消瘦的手握住儿子的手:“跟你说一件,藏在妈妈心里二十多年的事。”
“您说。”
“怀你的时候,我考虑过把你打掉。”
宋太太的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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