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于背后的声音重新将他呼唤回到了牢房之中。
——你要帮他们报仇啊……你不能就这样走了。
——你不想要帮他们报仇么?
想。
我很想。
“嗡”的一声,不知道是否是隧道的叹息,旋即就在慈生的面前缓慢消失了,只留下来了一道黑色的影子。
“我想。”慈生捂住了自己的脸颊。
他的背后尚且还有着跟床单摩挲所以阵痛的感觉,整个心脏还在抽痛,而且脸颊上也有着冰凉的眼泪,有点像是那种垂死边缘的病患。
“我想啊,可是我现在大概什么都做不了。”慈生喃喃。
两方面的人在对峙,要用他们去填平中间的那道沟壑么?
如果要是让现在的慈生知道了到底是谁将孙妈和小唐他们给带走,慈生觉得自己不会保持良好的心态将他交给司法机关来处理,反而是会自己动手将他们给处理了。
“……”
慈生真的不说话了,他甚至感觉不到邪祟轻柔地靠在他的身上,薄唇有一下没一下地落在他的脸颊上,将眼泪给吻掉。
无法救。
无法摆脱这种宿命。
……
*
漫长的黑夜早就已经走完了,在奇诡的流速之中飞逝,他们的早饭来的匆匆,中午饭也来的匆匆,恐怕隔壁的小唐和老外两个人一身轻松地大快朵颐,享受着自己的“断头饭”了。
但是慈生什么都吃不下去,看到那些食物都觉得恶心。
他本来在这个世界之中还算得上是健康的,至少面色是非常红润的,脸颊也不消瘦,整个人看上去都是闪闪发着光的。
但是现在却截然相反,用病美人来形容他真的毫不为过。
青年的脸上没有笑容,唇毫无血色,甚至有着淡淡的青黑挂在漂亮水润的眸下,并不显得突兀或者丑陋,只让人觉得他弱柳扶风一样。
偶尔咳嗽的时候,咬住舌头,毫无血色,看上去有点狼狈有点摇摇欲坠。
漂亮啊,柔弱啊,像是没有力气软到在家里的小猫,下一秒就会消散。
那些早饭和中饭,慈生一口都没有吃。将真正的时间换算一下,他就是好几天粒米未进了。
在一旁的邪祟似乎是微微地叹了口气,冰凉有力的身子将青年整个给笼罩住了,旋即就打横再次将他从上铺给抱了下来,让他坐在床的边缘。
只是稍微离开了一些邪祟的身子,他就像是没有骨头的躯壳一样“砰”地躺倒了下去,整个身体都被震得发麻发疼,但是他没有力气,这样便算得上是他最能够舒适的姿势了。
慈生没有说话,像是一具被抽干了灵魂的漂亮瓷娃娃。
“乖宝,听话吃点东西好不好?喝一点水?”
慈生机械性地将涣散的目光挪移到了邪祟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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