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不动,看着他的动作,唇角一点点地翘了起来,在黑暗中露出了一个无声却又灿烂的笑容,此时此刻,却显得森寒无比。
“很惊讶吗?”
应翩翩手腕一振,那串血珠被被甩落在地,只听他轻飘飘地说道:“看不起我,觉得我伤不了你是吧?”
胡臻咬牙道:“你小子——”
应翩翩盯着胡臻在昏暗中略显扭曲的脸,柔声道:“可惜,你失算了
。”
胡臻颊边的肌肉线条猛然一紧,下一瞬,应翩翩仿佛在夜色中凝定的身影陡然发力,飞身而起,向着胡臻扑至。
明晃晃的剑身映出两条接近的人影,剑气破空发出的清鸣声如同龙吟于野,荡人心魂。
胡臻刀锋一抬,猛然上架,冷不防应翩翩左手在身侧经过的座椅上一击,座椅被他全力一掌拍碎,轰然爆裂,无数碎片向着胡臻周身激射而去。
胡臻无法招架,但不得不稍一闭目以防碎片入眼,随即,应翩翩的剑刃几乎已经触碰到了他的皮肤。
胡臻“啪”一声扼住应翩翩的手腕,咬牙用力将他的剑势掰偏了一点,两人较力之间,剑刃擦着胡臻的脖颈,重重钉入了地上。
应翩翩反应极快,一击不中之后,猛然撒剑偏头,胡臻已经趁着这个瞬间举刀冲着应翩翩就砍。两人打到这个份上,已经完全没有了什么章法可言,任谁有一念之失,就是生死之差。
胡臻满怀着积年深怨,刀锋斩断所有的阻隔,带着势在必得的杀意斩下。
眼看对方已经避无可避,胡臻的眼底几乎已经流露出了笑意,手指一紧,骤然加力!
“哧——”
刹那间,变故来得猝不及防。
——胡臻的刀锋尚未完全落下,应翩翩忽地猱身而上,电光石火之间,他已从下方牢牢托住了胡臻的手腕,刀的尖端几乎就定在了他鼻尖之前的一寸。
随即,他另一边的手臂抬起,一道寂然的风划破杀机。
胡臻感到自己刀气一滞,骇然之下被应翩翩架住的右手松开,左手接住坠落的长刀,回腕防守。
本能做出这个动作的同时,胡臻已经看到,应翩翩手中无声无息地多了一根墨色的铜线。
这原本应该是他最擅长、最熟悉的武器,如今却握在敌人的手里,如同水墨画中最为写意的收尾一笔,破开重重的杀机刀影,缠绕上了胡臻的脖颈。
那一瞬间,仿佛连时间都随着飞雪而凝结,应翩翩的面容剔透如冰,冷冷地说道:“轮到你了。”
他将手腕一收,胡臻的身体被猛然扯起,跟着重重砸在地上,铜线深深勒入脖颈中,却没有隔断他的血管与咽喉,只是带来一种灼热而窒息的痛苦。
“你……”
胡臻艰难地喘息着,额角的汗涔涔而下,哑声道:“你怎么会……”
应翩翩低下头来,冲他微微一笑,容颜秀美,宛若在冰雪中绽开一抹春光。
“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啊,胡统帅。”
他慢慢地说:“若是学不会你的功夫,怎么能破得了你的杀招呢?”
第165章 尘土蕉下鹿
应翩翩的语气不紧不慢,每说一个字,手中的铜线就往胡臻的脖颈里勒进去一寸。
这宛若凌迟一般的痛楚,让人痛苦无比,却又不得不保持着神志的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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