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翩翩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说道:“你这么殷勤,是不是还想讨赏?”
小厮一听他问这话的语气,就知道是有门了,不禁搓了搓手,仰起脸说道:“公子,您是个富贵人,您要是乐意赏赐小的,小的自然感激不尽,竭心尽力的伺候您。”
如果这小厮是邹胜酋的人,绝对不敢跟自己过多的扯上关系,他的态度就算恭敬,也多半是敬而远之,就像那名车夫一样,不可能为了一点银子就这样凑上来巴结自己。
他应该确实不过是这酒楼中雇来的一名普通下人。
应翩翩看了小厮片刻,脸上的笑容渐渐淡了下去,忽然随手提起荷包一倒,里面的银两堆在床上,让小厮看的眼睛发直。
应翩翩道:“既然你有这份心,我这里倒是有一个挣钱的好营生,做好了这些就都是你的。却不知道你敢是不敢?”那小厮几乎被这灿烂的银光晃瞎了眼,忍不住喉头微动,又有几分忐忑:“公子,您能不能给小的说一说到底是什么事?”
应翩翩道:“说难倒是也不难。过一会等你出去了,便找人打听打听,这酒楼的西南面哪里有这样一处院子,那家人姓付,问到了你就去找他们的主子,悄悄跟他说,看到我被人绑到了酒楼里面去,暗中向你求救,还拿着我衣服上缀的玉珠当信物。那人如果问你我在哪里,你还可以趁机去敲他一笔,向他讨赏才肯说。”
应翩翩这些日子被傅寒青关在那处四合院中,偶尔也会由傅寒青亲自陪着在周围转一转,他记忆力超群,说话间已经用手指沾着水,将院子的大概模样以及周围环境画在了桌子上。
那小厮经常帮忙采购蔬菜,四处跑腿,城中的地方大部分他都去过,见到应翩翩的画“啊”了一声,犹豫道:“这里……倒有些像是帽子胡同……”
既然知道地方,这活就不难办,只是那小厮心里还觉得奇怪。
一来奇怪应翩翩身边伺候的人明明对他尊敬畏惧,小心伺候,他怎么还说自己是被抓过来的,二来奇怪应翩翩既然要他去向人求助,说明对方是他亲近的人,应翩翩却反倒让自己去勒索人家。
——这该不会是哪家富贵公子哥闷得慌了,拿他耍着玩吧?
小厮小心翼翼地说:“公子,这、这不合适吧?”
应翩翩看了他一眼,眸子在黑暗中清冷逼人,不见半分玩笑慵懒之意。
他说:“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但话我说到这,银子也给到这,富贵险中求,这样的机会难得遇到,干与不干在你。左右你要是把这事说出去,死的人肯定不是我。自己琢磨吧,你不想我就换人了。”
小厮一会看看应翩翩的脸,一会又看看银两,心脏狂跳,百般思虑之后,终于一咬牙说道:“我干了!公子您放心,话一定给您带到。”
应翩翩微笑道:“你放心,那人有钱,你冲他要银两的时候尽可以狮子大开口,保证他给得起,而且绝对不会伤害于你。”
傅寒青身上唯有两点可取之处,一是由于主角设定,他不会滥杀无辜,对除了应翩翩以外的人都很宽容,二来就是信守承诺,出手大方,所以不会跟这名小厮计较的。
应翩翩这样说,是防止小厮拿了银子不去报信,彻底逃走,但眼下有还能再得一笔横财的诱惑,他就是怎么着也一定会去傅寒青那边看看情况的。
两人谈妥之后,应翩翩说到做到,直接把银子全都赏给了小厮,然后又扬声说道:“我已经等腻了,邹胜酋是跑去投胎了吗?好半天都不回来!来人,给我找几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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