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住喧闹, 然后望向地上的男人,大声问道:“说, 你是何人?家住哪儿?有没有同伙?”
男人艰难开口:“我、我——”
“不肯说是吧?来人,搜身!”林捕头打断道。
两个打更人四周看了看, 没看到有捕快在, 他们其中一人主动上前, 在男人身上一通搜,搜到一个荷包,递出去道:“林捕头,这有个荷包。”
“是我的!”沈月娘趁机说道:“是我的工钱,我每月和孩子省吃俭用攒下来的,里面总共二钱三十五文。”照哥儿赚的都藏到更隐秘的地方了。
“没错,就是二钱三十五文银子。”林捕头察看道。
“果然是贼!”两个打更人道。
其他人不停唾弃。
“说,是一人犯罪,还是同伙犯罪?”林捕头又厉声问。
男人声音无力道:“我——”
“同伙在哪儿?”林捕头拔高声音打断。
“林捕头!”男人突然高声打断林捕头,抓着林捕头的衣摆道:“你不要打断我,让我说,我叫梁虎,就住在武安坊区这边,我就是来偷东西的,我一个人偷的,我没有同伙,我什么都招……好了吧,不要再说了,求你救救我,我在流血,我快要死了,救救我吧。”
“梁虎?”林捕头又忽略了梁虎后面的请求。
坊区平民闻言一愣。
“梁虎?相公?”刘娘子冲出人群,来到梁虎跟前,看清楚面容后,对着梁虎脸,“啪”的一记响亮的巴掌:“我嫁给你两年,以为你是个好的,没想到你黑了心的,竟是个贼,我要和离!”
“娘子,救我,我在流血!”梁虎抓着着刘娘子。
刘娘子一脚把梁虎踢开。
梁虎又求:“林捕头,快救我,救救我,我什么都招。”
“打更大人请帮个忙,帮我把他带回衙门。”林捕头道。
两位打更人自然是答应,一人拽一个胳膊,像拖死狗一样,把梁虎朝衙门拖。
梁虎疼的嘶叫:“我在流血!救命!我在流血啊!”
“可真知道金贵自己!”林捕头鄙视地睨梁虎一眼,然后对沈月娘道:“沈娘子,虽然梁虎已经伏案,但我还是要了解一下案发现场情况。”
“林捕头请。”沈月娘抱着云照进院子。
林捕头跟上。
坊区一些人好奇地趴在小院门口,向里一看,什么破旗帜、稻草人、破风筝等等混在黑夜中,像是鬼魅一般张牙舞爪,他们吓的倒抽一口凉气。
沈月娘赶紧解释道:“不要怕不要怕,这是小孩子弄的玩意儿,我最近下工很累了,没有来得及收拾,都堆在墙角,阳哥儿,去拿盏灯过来。”
云阳立刻捧了盏灯过来。
林捕头等人目光扫过破旗帜之后,落到墙角水盆、水桶、泥坑、独轮车、铁锹、铁耙子等等,林捕头忍不住道:“沈娘子,你家孩子真能折腾。”
“还有朱奶奶和汪奶奶家的,总共六个。”云照不以为耻,反以为荣道:“都系、都系我们、寄几弄哒!我们一下午、一下午都弄好多、坑坑。”
“有本事!”林捕头回头对云照道。
“嗯。”云照狠狠地认可自己。
沈月娘无言以对。
林捕头环顾一眼地形,又问:“事发时,家中有几人?”
“我和小黑。”云阳站出来道。
小黑站到云阳跟前。
“小黑小,还不会说话,我来说。”云阳从不说小黑是哑巴,他对外人都说小黑暂时不会说话,他看向林捕头:“晚上弟弟肚子疼,娘带着弟弟去医馆,我和小黑正睡着,听到院里‘砰’的一声。”
“然后呢?”林捕头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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