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凌对着窗外那侧举起纸条,勉强看清了字迹——阿凌,怎么还没来。
——阿凌想看的,梦里都给你。
……
该说不说,苏刈十分了解苏凌。
第二天早上吃饭的时候,清水和九娘眼睛红肿的厉害,还装个没事人的样子。
二姑毕竟年岁大,面色上看不出什么,但眼底乌青暴露了她也没睡好。
唯独苏凌一个人面色红润,水光滑润的。
三人都羡慕苏凌心大,却不知道苏凌一晚上忙着没空想。
得亏他和苏刈平日花样多,梦里完全不重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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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男人虽然在外打仗,但日子总是要过下去的。
原本闲散的冬季,提前进了春耕。
漫山遍野多的是砍些柴火的妇人,堆肥烧灰的老人,还有背着背篓进山捡松球的孩子们。
日子似乎比往日更加忙碌,爬山梯田被打理的干干净净;
田里正有人翻着土,等大雪再盖下,土里冬眠的虫卵都会被冻死,来年便有个好收成。
油菜和冬麦在田里绿油油一片,合着山边梅园灿烂的红,灰蒙蒙的深冬有几分早春的错觉。
深山逢战乱,这时自给自足的好处就体现了。
村里人虽然不敢出去,但粮食紧巴着吃,吃三五个月不成问题。
只要战乱不波及五溪村,村里人就不会耽误春耕,各种菜种子稻谷种子都是自家留种,对农活没有影响。
日子就这么过了半个月。
村里人逐渐适应男人们出去打仗了,也不像刚开始的忧心忡忡。
原本有些小龌龊的邻里间也开始你来我往送些东西,相互说些体己安慰话。
但清水情况有些不同,有些日渐憔悴,每次神情落落寡欢。
苏凌给他看了下,有些气血不足,思虑过甚,心悸不宁。
他身边还离不得人,孩子也需要照顾。
苏凌三人轮流守着身边,说些逗趣儿解闷的话。
这天,苏凌对二姑说,要进山给清水挖点药材炖汤补;
不然这样下去,不说奶水不足,清水身体也会虚垮掉。
二姑说陪苏凌一起山上,苏凌倒是笑着拒绝。
苏凌和他们住了半个月,才发现自己好像被他们误解的很深。
在他们几人心中,他是一个什么都不会,需要苏刈伺候的主。
平时他要干什么,都说不用他。
他除了不擅长做家务外,其他方面很厉害的好吗。
二姑见苏凌坚持不用陪,便叫狗剩一起进山,算是给苏凌搭个伴儿。
苏凌便带着狗和狗剩进山了。
冬天的山里有种空旷寂寥的感觉,干黄枯草簇拥在沾灰的墨绿丛林下,有一种干燥的生命力。
在整个冬眠的山里,此时一簇簇鲜红的救军娘就显得亮眼了。
果子经过霜雪格外的酸甜,一颗颗饱满欲滴,馋的狗剩直流口水。
还有些糖罐子,就是荆棘刺条开花结的果子,学名叫金樱子,泡酒补肾好。
这个生吃也很甜,基本是山里孩子的小零嘴。
把扎嘴的毛刺用袖口抹掉,送嘴里咔嚓咬破,再把里面的硬核籽刨掉,就可以大口脆嚼吮吸甘甜了。
霜雪后的格外甜,越红也越甜。
这果子还可以卖钱,不过不贵,两文钱一斤,多孩子摘。
狗剩一路都在拿柴刀砍这些野果子树藤,苏凌就在不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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