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
蔡老头起身,一副云淡风轻的口气道,“不了,你们村长在家里做了大鱼大肉专程等着,已经耽误了些时间,去晚了不好。”
苏凌笑了下,没忍住开口道,“是的,去晚了村长只留洗碗水。”
蔡老头出门几十年,最馋的便是一口家乡柴火饭,隔三差五就去村长家蹭吃。
蔡老头拄着拐杖回头,“原来他不止对我一个这样,这死脾气真丑。”
说完便拎着拐杖健步如飞地走了。
人走了,院子也安静下来。
两人相互看了眼,想继续刚才之事也没气氛了。
于是便借着茶桌,再架个小炉子炖猪蹄藕汤,再丢个青菜烫着吃。
再翻开糟辣椒坛子,把之前泡的酸萝卜切成碎丁,也成了个小菜。
一个藕汤锅子一盘山菌一碟开胃小菜,两个人吃起来有滋有味的。
苏凌拿起筷子的时候,不小心蹭了下手心,疼得皱眉轻声嘶了口气。
苏刈拿起他手腕,掰开手心一看,破皮通红。
白皙的手背上还起了两个透明油泡。
他皱着眉头,低头凑近,学着苏凌之前对他那样子吹了吹。
“等下。”
说完转身进了屋里,过会儿出来的时候手里多了瓶药膏。
之前苏凌烧火的时候,总喜欢探头看他炒菜。油星子飞溅总容易伤人,他这次进城便备了些烫伤药膏。
他握着苏凌的手,轻轻涂上药膏,“有作用吗?”
药膏凉凉的,还带着薄荷清香,手心灼热镇下了很多。
“嗯。”苏凌点头。
看着苏刈小心吹着,热气贴近钻得他手心发痒,他忍不住抽回手。
“别动。”苏刈强势握住,语气却很温柔,“以后别做饭了。”
苏凌拿二姑那套道,“那你万一出门几天我没吃的怎么办。”
苏刈想了想,一般不会留苏凌一个人在家。
除非真有急事,可他的急事就是关于苏凌的。
世事无常他没办法把话说得圆满。
苏刈道,“那就摊一张大饼,烧个蒜擂辣椒、葱末油辣椒,轮着口味沾着吃。再给二姑家银子也可以在她家开火。”
二姑家男人也时常不在家,两个人还有个伴。
苏凌听笑了,他就知道苏刈会这样说。
但苏刈说是这样说,但实际上他做的每件事都给他留了考量。
家里的椅子物件都是轻便可折叠搬运的,修水池、水井按辘轳,就连炒菜的时候也会偶尔出声说先放什么后放什么。
他在日常生活中就在一点点培养他的动手能力。
苏凌看得明白,心里也没矫情摆手道水泡没事,学刺绣也得扎手,叫苏刈快尝尝他的手艺。
苏刈喝了几口藕汤,说不错。然后筷子迟疑了下,最终伸向那盘大红大绿的山菌。
苏凌下厨,头等大事便是圆了自己辣椒自由。
苏刈忍住想把辣椒刨开的冲动,但是身体很诚实,已经夹住了一筷辣椒。他看得眼皮直跳,飞快夹往苏凌的碗里。
“阿凌当是吃第一口的。”苏刈心虚道。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