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药铺后便在街上逛逛,顺便买些蔬菜肉类回去。
不过在此之前,苏刈说要去家具铺子看看。
院内屋外被苏刈收拾得很好, 充满了山野的悠闲烟火气, 但屋子里仍旧家徒四壁。
以前留下来的柜子不知道经手了几代人,已经老旧到斑驳脱漆。柜底四个木角常年受潮也被虫蚁蛀空了,一搬动就会嘎吱响动, 平时开柜门都得扶着点。
如不是这样破旧, 估计早就被袁晶翠一家搬到山下去了。
“屋里确实没什么家具,也可以添些。”苏凌道。
“不买, 看看青石城流行什么样式, 自己做。”
苏凌见苏刈说自己做, 也欣然同意。自己做的好处就是能按着自己想法量身定制。
村里人或多或少会自己编织些簸箕背篓, 还能做些简单粗糙的桌椅木柜。
但要作出像样, 能拿得出手的家具的,还得是真木匠师傅。
苏凌感觉自己捡到宝了,怎么刈哥什么都会做。
不过刈哥到底什么来路,喜欢亲自动手。
如果是曾经乞讨为生学得些手艺, 那此时安定下来定会想要努力赚钱改变境遇。
但刈哥好像对赚钱并不是很热衷, 反而喜欢简单质朴的日子。院外的一草一木屋里的一桌一椅,都是他亲手做成的。
这次赚了七百两,他在刈哥脸上也没见到喜色。好像七百两和七两没什么差别。
“赚了七百两, 你不高兴吗?”苏凌把朱老板问他的话, 转头问向了苏刈。
“高兴又不高心。”
苏刈见他疑惑,看着他道:“高兴的是我可以分三百两银子, 不高心的是你并没多高兴。”
阿凌的嫁妆是三百两银子, 他现在有了三百两, 再准备准备没有多久便可以提亲。
苏凌被苏刈直直的视线看得眼皮子微颤,最后垂下了乌黑的睫毛。
他知道苏刈想要存钱的原因,他说的三百两数额正与他嫁妆三百两一样。
什么意思不言而喻。
苏凌没忍住又低下了头,雪白的侧颈裸露在心上人视线下,激得心头颤栗。又觉得挨着苏刈那侧手臂都发烫,手臂撤也不是抬也不是,走路都有些僵硬了。
这时,后面一个小男孩突然冲了出来,故意把苏凌撞了下,幸好苏刈反应快伸手揽住了侧腰。
那孩子见自己成功撞了那漂亮的哥儿,还回头朝人做鬼脸挑衅,看得苏凌牙根儿发痒只想上前捉住那皮孩子打一顿。
不过他刚准备抬手,就发现腰上的手顺着衣摆下垂,下一刻他的手被包裹住了。
眼底怒意骤歇眼神还有些闪躲,宽大的手心带着温热握住了他的手,哪还记得要追什么孩子。他整个人晕乎乎地站在原地,身体里似有热流在蠢蠢欲动。
“阿凌还没说为什么不高兴呢。”
苏刈低沉而平静的嗓音似有魔力,苏凌只听了一下就忘记刚才被孩子惹出的怒气。
他也不敢抬头看苏刈,“高兴啊,只是你今后别再冒险了。”
“阿凌担心我。”
“嗯,对啊,就是小黑我也担心。”
苏凌嘴巴硬,松松握着的手忽地收紧捏他手指,他佯作吃痛,趁机想要抽出来。
苏刈感受到手心挣扎动作,见周围路人时不时看过来,低头道:“害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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