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是看他嘴笨好欺负么。”
“那日, 那日在街上……”那丫鬟准备说着那日买果子的情况。
她以为这男人当时清高做作, 拒绝了暗示,回家后日思夜想后悔了,今天追到府上想纠缠她小姐。
这种把戏她可是看了很多,小姐遣散男宠后,现在钱府还每天有人想翻墙头求小姐收留。
由俭入奢易,好日子过惯了一下子打回原样,人多少有点失心疯做些不切实际的梦。
癞-**看多了,以至于看到苏刈时,她下意识就是这种反应。
丫鬟知道自己理亏了,瞧苏刈穿的比上次还穷酸,还是一张生人勿进的冷脸。
那些找上门纠缠的,哪个不是长衫佩玉,长发束冠做温柔笑脸的。
她再看苏刈身边嘴巴凶的哥儿,想来两人应该是一对。
她磕磕巴巴一直那日那日的就是说不出口。再说就真成了故意败坏她小姐名声了。
虽然她小姐声名狼藉不差这么一个污点,小姐也不在乎,但话传到家主耳朵里就麻烦了。
她道:“我,我……”她支支吾吾半晌没说出声来。
不过很快反应出这是钱府,她哼了声气势蹭蹭见涨:“这是钱府,岂是你们乡野村夫就随意乱闯的,倒是你们还不主动禀报缘由!”
苏凌见那丫鬟心虚换了个话头,没好气道:“我们是来送老虎的。”
“就他那小白脸还能打到老虎?”丫鬟扫了一眼苏刈,看着一点都不肥壮,还没后厨颠勺的壮。
“不是他打的,难道是你个黄脸丫头打的?”
苏凌说人是黄脸婆,那丫鬟气得捂着脸想骂人,不过这时候一个中年声音止住了她。
“翠红,这两位是我带来的客人。”
钱管家手搭在朱老板弯曲的手臂下了牛车,理了理衣摆后才出声止住了那丫鬟。
那丫鬟转身一看,是府里管家,立刻笑的有些尴尬。
钱管事在她心中可是万事稳妥,春风化雨又讲究又体面的人。
她余光中看到牛车上还有人,实在没想到钱管事会在上面。
“翠红,言行有失规范,在正门前大吵大闹成何体统,还不道歉再去领罚。”
翠红脸一阵青白,不情不愿给苏刈道歉后,才转身进府了。
“让两位看笑话了。”钱管事对苏凌两人笑道,然后没有让人走平日菜贩子走的偏门,而是带三人入了朱红大门。
苏凌知道这是钱管事在给他面子,也侧面看出钱管事在府里深得家主信任,颇有地位。他便笑着也见好就收。
几人一前一后进了大门后,朝后厨冰窖走去。
一路雕梁画栋,假山在翠绿松柏中绵延隐现,偶尔还能听见潺潺流水,想必是引了一条活水入了园子。
朱老板见苏凌两人一路安静,没东张西望也没像没见识过般连声惊叹。
倒是两个平心静气的。
他刚才见苏凌在钱府大门和钱小姐丫鬟吵起来了,心里捏了一把汗,真怕苏凌那哥儿口无遮掩惹了岔子。
好在苏凌虽然年轻冲动做事没顾忌,但好在说话有分寸,说得那丫鬟心虚也没势头可发挥。
他这样想着,倒对苏凌有了几分欣赏。
“苏老弟你们和袁屠夫也都是五溪村人?”
苏凌点头道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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