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飘, 最后落在了一块木头上生了根。
人多收拾也快, 苏凌发了会儿呆,院子桌椅已经搬回去了,灶屋里的碗筷也洗干净了。
两家人对二姑道谢, 而后踏着月光回家。
回去的路上, 狗剩说暴雨后山里菌子都冒土了,伞盖应该正嫩。等晴两天, 山洪退后约苏凌二人上山捡菌子。
苏凌当然道好, 他从小就羡慕能上山捡菌子, 只是小时候没人陪他上山。
月光清幽,把山路照得明明晃晃的,路上哪里有块石头都看得清,倒不担心看不见而踩空。
三伯娘倒是提醒几人别踩白晃晃的地方,那都是淌水洼被月亮照白的。
苏凌笑着说到小时候他阿父也教过他,但他非不信邪一脚朝那干白的地方踩去,溅了一裤腿的水渍。
一路说说笑笑也走的快,两家人上了山路后就各自朝家的方向走。
两人才走进院子就听水塘里传来小黑的呜咽声。
苏凌还以为是狗掉水塘起不来,急忙走进一看,顿时有些好笑。
只见小黑躺在水塘岸边的干草上,它身上趴着几只小鸡鸭;还有好几只依偎在小黑肚皮下冻得瑟瑟发抖,佝着脑袋想挤进肚皮卷毛下取暖。
小黑僵硬着一动不动,一双绿眸子委屈巴巴终于盼到苏凌回家了。
同一批出壳的鸡鸭,刚开始看着都拳头大小。
这才过去不到十天,小鸭明显比小鸡大,还敢下水塘捉虫吃了。
此时都缩在小黑身上或者肚皮下,冷得缩头缩脑的,时不时叽叽地凄惨叫唤几声。
苏刈回家拿笼子将鸡鸭收入其中,再铺上干草保暖。
苏凌则是把从二姑家里带回来的鱼刺骨和卤猪蹄的大骨头给小黑吃。
平时给小黑和鸡鸭都是喂一样的伙食,麦麸米糠加点水搅拌下就可以了。
但是小黑食量大,每次麦麸米糠只是开胃前菜,没吃饱的时候连鸡草都抢着吃。
苏凌看着小黑可怜,终于同意把人吃的饭菜给小黑留上一碗。
喂完小黑后,苏凌直打哈欠,对苏刈说自己要洗洗睡了。
苏刈:“体力不行,今后要多锻炼下。”
苏凌理直气壮拿腔作调道,“明明我今天忙了一天。”
苏刈看了他一眼,嘴上没反驳但一切都在不言中!
这让苏凌憋得气闷,躺在床上的时候还在想怎么反驳苏刈。
明明他今天一天下来没停过,但细想着劳动成果又觉得什么都没干。
最后苏凌睡意昏昏,睡前终于想到自己为什么这么累了。坐车卖鱼也很累啊,前者累身体后者消磨精力。
在他彻底被睡意淹没前,恍恍惚惚一道画面闪过,白天苏刈是故意把那重二十斤的鱼篓往他怀里塞的。
就是料到他会吃力后仰,趁机扶着他背后看着像揽腰一样。
苏刈这个闷葫芦,是看到自己和袁屠夫说话,吃醋了吧。
苏凌闭着眼嘿嘿笑了下,嘴角弯弯陷入梦乡了。
一夜好眠,第二天叫醒苏凌起床的还是饭菜香味。
一道清粥配着酸辣藕丝。
昨天在菜市买的藕很嫩,加上苏刈的刀工,藕丝薄如土豆丝;切好后用清水浸泡一会儿去便捞在竹篮里沥水。
大火把灶锅烧干,老油爆出葱姜干辣椒的香味后,再下嫩藕丝,翻炒片刻后再加点青辣椒调色,再翻炒下就出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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