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看来苏爹不仅有魄力还很有眼光,没有选择那种一次性砍伐卖钱的楠木,而是挑了可以反复周期剥皮的厚朴树。
现在村里人路过这片厚朴林,眼里都是羡慕,心想有的人死了都还能为子女赚钱。
厚朴树的根、花、果、芽都能入药,但是一般入药最多的还是它的皮。
加上生长周期缓慢,厚朴皮也珍贵,根本不愁卖不出去,只要刮下来就是银子。
剥皮也很有讲究,还得挑一个适合的天气。
今天是暴雨变天前来的阴天,厚朴树干剥皮后还可以吸收水份再生,如果是晴天烈日就不适合剥皮会晒伤裸出来的树干。
厚朴高大遮光,树林里杂草倒不多,只是其他耐活的小树杂藤倒是不少,苏凌身上带着驱虫粉倒也不怕。
剥皮的重任直接落在了苏刈身上,苏凌就在一旁树下搬个木凳口头指点怎么剥皮。
厚朴剥皮也不是整颗树干全部剥掉,只是选取齐腰一段,大约剥皮半尺的长度。
先用弯角的柴刀在树皮划个浅口,再由这个口子绕树干划圆,再竖着切开面慢慢推开树皮。
剥皮手法和刀工很有讲究,手指和刀不能碰到切割裸出来的树干,否则会伤到树的韧皮影响后面再生树皮。
剥掉的树皮会再一个月左右后长出来,大概三到四年后可再次剥皮。
一刀剥下的生皮有三斤多重,晒干后差不多也在三斤边缘,药材铺子收干货二十文一斤。
苏凌虽然是纸上谈兵技术指导,但苏刈却上手很快。
一个上午过去,已经割了小半树林的树皮。
苏凌便跟在后面,把厚朴皮捡着整齐堆放,方便到时候往家里背。
这一片片的都是六十文啊,跟捡钱似的。
苏凌即使从小摸钱长大,此时嘴角也翘着满脸欣喜。
临近傍晚的时候,整片厚朴树林都被剥光了。
苏刈一脸汗水脸颊微红,胳膊上鼓起的肌肉像小山浸着汗渍,虽然手臂有些疲软,但对他来说算不得什么。
“累吧。来喝口水。”
苏刈准备抬手接过水葫芦,却听苏凌道,“割一天手肯定酸得抬不起来,我就勉为其难喂你喝水吧。”
苏刈试着甩了下手臂,好像突然就酸得下垂真抬不起来了。
苏凌见苏刈挣扎甩手,不承认要面子。
直接将水葫芦送到他嘴里,嘀咕着还想逞能。
苏凌来回在林子里抱了一天树皮,此时手麻脚软,额头眼角都是晶莹的汗渍,但小脸红红的,整个人眼角眉梢都是兴奋。
苏刈勾了勾唇角,将那亮晶晶的喜色收在眼底。
“这大概有三四百斤树皮,一斤六两的生皮可得一斤干皮,一斤干皮药铺收二十文,这些起码可以卖六千文,呀呀呀,发财啦。”
“我刚才仔细看了下,这树林地里有好多知了洞,我还用树枝掏出来了一只。”
“晚上我叫着三伯娘、二姑一家来捡知了壳,他们应该喜欢吃蝉蛹,应该会喜欢的。”
苏刈点头,看着逐渐话痨的苏凌道,“腿还走得动吗?”
苏凌哼哼道,“有钱能使鬼推磨。”更别说他就站着捡了。
三百多斤的树皮,苏刈分了两次搬回家。
回到家里后,苏凌直接一屁股坐在石阶上的草垫上,浑身软绵绵的靠在柱子上,嘴里直喊累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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