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凌反倒觉得很尴尬,不过他怎么能让自己处于尴尬呢。
他板着脸道:“三伯父,我看看你脚上的伤口”
果然苏凌一开口,三伯父立马变了个态度,或许是出于患者对大夫的天然敬畏还是什么,三伯父顿时显得老实又拘束。
前天苏凌看过一次伤口已经没有淤血,也在逐日消肿,本应该没有多大问题,但现在伤患处又隐隐透着血丝和红肿。
“三伯父,你是不是没有静养。”苏凌严肃道。
三伯父准备开口,又被苏凌打断了,“我知道这段时间抓紧抢收粮食,但是你这脚再不静养,就只能瘸着了。”
“现在只是一时不方便,不好好养着今后一辈子都不方便。”
三伯父被苏凌说得呐呐点头,心里也怕,试探开口问他这伤现在不要紧吧。
苏凌毫不留情道:“你不养腿,腿也不养你”
还喊着一旁的狗剩,“好好看住你爹的脚,会不会跛脚就靠你盯着了。”
狗剩吓得一脸慌张,苏凌这才好笑道,“目前还没事。”
这对父子才松了口气。
苏凌掏出竹筒装的驱虫药粉给了三伯父,笑嘻嘻道,“三伯父,这是我自己做的驱蛇虫药粉,今后上山抹点有作用。”
三伯父接过,一扫刚才后怕,大夸苏凌能干,还叫自己儿子多学着点。
苏凌看了眼七岁的狗剩,毫不夸张的说,狗剩会的比他多。
起码煮饭上山他都行,家里任何事情都能搭把手,而他只是一个天天张嘴等开饭的废物。
同时,和他有同样想法的还有老村长。
“史大青,你叫狗剩跟着凌哥儿学什么?学怎么嘴皮子利索好吵架吗?”
村长拄着个拐杖,腰间别着旱烟杆儿,慢悠悠走进院子。
“要学就跟着袁秀才学学怎么读书,别忘了咱们五溪村祖上的荣光。这代年轻人还是得看袁家那边咯,文有袁秀才,武有袁屠夫,咱们姓史的可能不能落后了。”
“都是父母生的教的,都是在五溪村长大的,怎么史家这代就不行呢。”
苏凌瞥了眼村长道,“是啊,都是做父母的,怎么袁家那边养出的儿子就不同呢。”
“你个腿崽子,想翻天了不是。”村长吹起胡子翘了一根,又急忙抬手捉住。
苏凌注意到村长右腿颤颤巍巍的,半边身体也是靠着拐杖支撑,连忙后退几步保平安。
“不气不气,村长是腰腿疼?”
“我知道一个秘方子要不要试试?”
村长瞪着眼瞅他,没有其父一点沉稳风骨,一副不着调的样子,“你还知道方子?”
苏凌知道村长怎么想的,“反正试试呗,又没有副作用。”
“是药三分毒怎么没有副作用,你这孩子,什么都不知道就敢说。”村长道。
倒是一旁的史长青道,“村长,我这脚就是凌哥儿开的药,现在都快好了,可不能小瞧年轻人。”
村长扫了眼史长青的脚,最开始被蛇咬了,他还给支土方子试了试但是没用,倒是敷了苏凌开的药后逐渐好了。
“凌哥儿,那你就说说什么秘方吧。”
苏凌道:“每天早上捣碎十颗新鲜栗子,煎汤,连着吃上半个月试试。”
刚好现在满山都是野板栗的季节,找新鲜板栗也不困难。
村长犹疑点头,不用费钱又没副作用,试试就试试。
这时,苏凌又掏出了自己的驱蛇虫药粉,“村长,最近是秋收,粮食堆在家里容易被老鼠啃坏,这药粉要拿去试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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