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天三七喜光,耐旱不耐涝,恰好他家田靠山,多树荫遮光,先天本就不太适合种植。
这三七枝节长得瘦长,叶片也不是汁水饱满的墨绿,看起来反倒像是长得好的杂草。
根上还带着黏糊糊的泥土,这一看就是排水不畅,根部吸水过多的情况。
也是,他大伯家自己田都荒着草,还会管他家的药田?
不管,又要拿钱,哪有这样的好事。
“这样可以吗?”
苏凌的走神被苏刈询问打断,他看了眼已经破碎出汁的三七,朝苏刈张开手心,示意将草药放入他手心里。
苏凌手里捏着药,将裤腿玩挽至膝盖处,一圈圈地在膝盖浮肿青紫处揉搓着。
随着手腕用力揉搓药汁,墨绿的汁水顺着白皙的皮肤朝光滑小腿滑去,有一种奇怪的视觉。
苏凌道,“好像一直被踩死的青虫,留着绿色的汁液。”
苏刈没接话,转身将木窗上挂着的破麻布取下,洗干净后系在苏凌的小腿处。
“可以啊,还知道想办法。”苏凌见状道。
苏刈弯腰蹲着,见苏凌手腕因为用力揉搓已经红了一片,“累吗,帮你?”
苏凌歇了口气,反复在肿胀处摩擦药汁确实需要腕力,没几下就手酸红了。
“哦,好吧。”
苏凌犹豫了片刻,同意了。
虽然哥儿与男人之间应该避讳,但是伤员和医者却是不用的,他常常见阿父给摔断腿或手的哥儿正骨。
但是当苏刈接过草药在他膝盖上揉搓了会儿后,他就后悔了。
苏刈的虎口和食指处有一层厚厚的茧子,刮得他膝盖周围生疼。
“轻一点。”苏凌皱眉道。
苏刈握着膝盖的手一顿,放缓了力度。
“你这手指的茧子为什么不在手心,反而虎口和食指很厚。”
“就是你食指的茧子磨得刺疼。”
苏刈停下,望着一脸不满的娇气猫,而后翘起食指,另一只手扶着苏凌的小腿防止摇晃,看着苏凌的脸,慢慢地揉着。
“这样可以吗?”
哪知道刚才还蹙眉的苏凌,噗嗤一笑,“哈哈哈,你这样好像话本你翘食指的太监哦。”
苏刈平静道,“主人,太监是翘兰花指,也就是小拇指。”
苏凌瞬间收了笑意,看着苏刈木木没有神情的脸,他刚才是在说笑吧。
“哦,随便你怎么说,我觉得是就是。”
“嗯。”苏刈低声应道,见苏凌面色逐渐放松,他手腕揉得也不那么僵硬了。
刚才那样的力度对他来说像是在抚摸着膝盖似的,手指发烫。
苏凌的皮肤很白,膝盖处也嫩滑,对他来说太脆弱了像块白豆腐一样。
他明明很控制力道了,却还揉出一片红色。
苏刈走神间,手腕似有记忆似的又恢复了力道。
“啊,很痛。”
“叫你轻点啊。”
还没进院子的袁晶翠就听见苏凌的声音,嗓音脆脆的,还带着娇气怒嗔的意思。
袁晶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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