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苏凌歇了气焰抬头时,奴隶刚好将他碗里的细鱼刺挑完,放在眼前的石块上。
做的不错,河豚苏凌气又消了几分。
鱼尾肉不多,但是意外的鲜嫩滑口,好像比鱼唇肉还嫩滑好吃。
鲤鱼嘴、草鱼尾,每种鱼都有自己特定好吃的部位,只是苏凌不知道而已。
奴隶吃的很快,吃完便提着木盆,又找来抹布开始收拾打扫屋子了。
虽然对他爱答不理,但是干活倒是很利索。
苏凌吃着鲜香的鱼尾,看着男人忙进忙出,再望了下屋后的黑山红日,好像也不那么可怕了。
太阳下山,倦鸟归巢。
炊烟袅袅升起,田间忙碌的人都回家吃饭了。
史老大,史兴柱回到家发现自家婆娘正拉着村里出了名的长舌妇,说得正欢。
他打了声招呼便进灶房,发现还是冷锅冷灶,屋里暗暗没点灯,肚子饿地叫,听着门外聒噪的闲话烦得厉害,叉着腰往肚子塞一碗井水才压下火气。
婆娘扯闲话不知道做饭,一对儿女也娇得像小姐少爷躲在房里不出来,上面还有七十岁的老母等着吃饭,史兴柱一肚子火。
“那凌哥儿真是,和野男人苟合还生小杂种,你说族长还会要他在村里待着吗?”那长舌妇史青云问道。
袁晶翠毕竟聊了半天,此时已经恢复理智,一脸痛惜摇头,“谁知道,我家老幺真是命苦,娶个媳妇早死了,生个哥儿还瞎搞。”
“煮饭的,家里米没了。”
这时候史兴柱开口打断了两人谈话。
“哎哟,你看看一说就忘了日头,耽误你煮饭了吧。”史青云也有眼力劲儿,听懂了史兴柱的赶客之意。
在村里,大人都是教孩子看到别人家做饭了,就要回家不要待着不走。
“没,留下来吃饭吧,就是没什么菜。”袁晶翠假模假样道。
“害,你们家可是大户人家,别在我面前哭穷了,我也该回去了。”史青云道。
最后袁晶翠送走史青云后,进门就见史兴柱黑着脸。
“怎么了,不就是忘记做顿饭了,你瞅瞅你自己黑脸关公样。”
“我回来路上听见别人说你和凌哥儿的事情了。”
“我说你平时挺精明的,怎么这么重要的事情没忍住,你现在把凌哥儿气跑到老屋了,后面袁家要人来,你怎么交得出去,难道你还舍得退了那十两银子不成。”
“况且,你看老幺平日溺爱凌哥儿那劲儿,我不信他没给宝贝哥儿留好东西,而且那么大一个药铺最后账上没什么钱,说是真的你信么,老幺肯定把钱偷偷藏起来给凌哥儿存着。你这样撕破脸,不就是让其他三个姑姑捡便宜做好人么。”
“你知道我现在出去跟着他们做小工,一天起早贪黑七十文,要做大半年才有十两银子。”
袁晶翠烧火洗锅,听着男人说落她也不作声。
她当时气急了,事后想到确实不该现在撕破脸,很懊悔冲动了。
一想到苏凌其他三个姑姑趁机钻空子,肠子都悔青了。
都怪苏凌那张嘴太气人了。
“你还到处嚷嚷凌哥儿和野男人勾搭怀孕,到时候袁家退货,看你怎么办。”
袁晶翠一直没吭声,但史兴柱越说越起劲儿,她一把撂下手里的铁火钳:
“行了,再想办法不就得了,一直数落我就有办法了?就能保住十两银子了?”
“看你就是窝囊劲儿,老幺能赚钱,你老大怎么就不能,只知道拿女人撒气。”
村里一般没事夜里睡得早爱惜煤油蜡烛,这夜袁晶翠家里却点了大半夜的光。
两人关起门吵架到半夜。
最后还是他儿子受不了隔壁叽里咕噜的闹声,踢门吼人。
作者有话要说:
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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