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哥儿脾气差,没想到说话这么目无尊长,这说的是什么鬼话哦。”
他们五溪村虽然深处山窝里,但村规族规严格,敬爱长辈是基本族规。
她们祖祖辈辈可都没出一个像凌哥儿这般没规矩蛮横娇气的哥儿。
苏凌丝毫怕众人目光的谴责,提气道:
“说什么鬼话?说人话我怕袁晶翠听不懂,我的好伯娘,自己做什么事情自己不知道吗,何必假惺惺做一套,趁我阿父死了,想把我卖给你们袁家恶棍,你们真是好算计。”
“你们一家之前吸我阿父的血,现在我阿父走了,你们就吸他儿子的血。这就是我的好伯娘。”
“阿凌,你这是怎么了,”袁晶翠一脸吃惊,明显不想现在和苏凌撕破脸,都是村邻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都要面子。
苏凌这孩子她从小看着长大,看着脾气不好,却是个心软孝顺的,一贯对她也和和气气算得上亲热,今天突然这样语气大变,一定是有人背后搞鬼。
片刻间,袁晶翠已经想到是不是那几个姑姑搞煽风点火小动作。
她大声道,“你是听哪个背后嚼舌根子的,我定要和她掰扯掰扯。”
“那可多了去了,是谁你自己心里没数吗?”
苏凌瞎扯完,见袁晶翠神色吃瘪咬牙忍耐的模样,转身就把身后的男人拉上前。
“你要把我十两卖给男人,我现在花二两买了个男人,你的算盘落空了。”
袁晶翠看到苏凌真的领了个男人回来,气得手不听使唤直哆嗦,十两银子就这么没了?
这个杀千刀的苏凌,早知道就让他病在床上,直接成亲生米煮成熟饭。
她压下悔意又套上面具道:“阿凌,你不满意婚事,你可以给我说,伯娘绝不会为难你的。”
“对啊,你有什么资格为难我,你不过就是吸我阿父的水蛭而已。”
“阿凌,你再这样说伯娘可要生气了,我们一家什么时候拿老幺的东西了,你说话要讲证据,你瞧不起伯娘乡下人,看在伯娘照顾你半个月的面子上,你也不能这样随口污蔑我。”
“还要什么证据,都是村里人,谁家靠什么营生不知道吗,你们一家就种种田,田里的草都还扯不干净庄稼一年荒到头。
大伯也不像别的人外出做小工,就这样,你们家还是村里少有的青砖瓦房,难不成你们家是遇上散财童子不成?
哦,那散财童子估计就是我阿父吧。你看看你手上的银镯子,你看看你穿的细麻布料,村里有几个穿得起。”
“我阿父逢年过节给你们的钱还少吗,每次回来都是大包小包的,别人都看着。”
“你以为你不说,村里人就不知道吗,你知道人家背后怎么议论你们一家的吗?”
苏凌这是根据早上听到的一段心声瞎扯一通。
反正吵架就是气势要足,他笃定自己有理就行。
要证据他拿不出来。
袁晶翠知道苏凌脾气不好,但完全没想到没了爹的苏凌还敢这么横,好说歹说不听劝。
周围的人都盯着她手上的镯子和她木盆里的衣服看,气得她差点就绷不住了。
“小凌,你还小,不懂事,你再瞎说,引来族长可就不好了。你随意带外男回村,还诋毁长辈,这是违反族规大不敬。”
苏凌早就料到袁晶翠这招,他从袖里拿出死契,摊开在后者面前,“死契,过了官府的,手续齐全。”
他高声道,“他是我买的奴隶。是我的人,算什么外人。”
说完就往袖口里收契约,生怕被袁晶翠撕了去似的。
袁晶翠眼睛盯着那死契二字和鲜红的官府印鉴,气得神色崩坏,强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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