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汉嫁汉穿衣吃饭,这道理我懂。”
“我若能出人头地,有了资财,自然便来正式提亲。”
“我若适应不了这山外世界,也没脸让令嫒跟着我吃苦。不需伯父伯母再说什么,我自觉退回山里去。”
“说许多空话没用,咱们来日方长。”
阮爸爸看看阮妈妈,再看看廿七。
又看看阮妈妈,又看看廿七。
阮妈妈只微笑。
她是不信穷男人的。
系草早早露出马脚,阮卿自己识破了,倒省了她的力气。否则的话,她也得想办法,管好阮卿的所有婚前财产,扣住自家的资产不让凤凰男染指。别说她根本不会让他们结婚,就是结婚了也不会让那男人抠走软家一分资产。
这些穷男人,在得到想要的之前,甜言蜜语、心机算计什么使不出来。
她是眼看着自己的闺蜜几十年被坑得头破血流。
她就信门当户对。
“好。”她微笑,稍稍提高了声音,“何姐,何姐,饭好了吗?”
阿姨从餐厅那边应声:“刚好,正想叫你们。”刚刚想叫大家吃饭,客厅那边气氛正紧张,阿姨很有眼色,没进去裹乱。
“吃饭,先吃饭。”阮爱华同志终于解救了自己的脚,站起来招呼大家。
饭菜很丰盛,阿姨手艺很好,味道很好。
“阿姨有厨师证。”阮卿给廿七夹菜,告诉他。
原来阮卿家里过着呼奴使婢的生活,廿七心想。
他如果想娶她,的确不能再满足于那些给她做饭、照顾她起居的小手段。人家家里不稀罕这个,他是的的确确必须得立起来才行。
虽然刚才说过送外卖也能养活自己,但想来阮卿父母也不会乐意把女儿嫁给一个送外卖的。
类比一下,扬州大富商家也不会把千金小姐嫁给一个食肆里跑堂的小二对吧。
赚钱的事得好好地谋划一下。
阮爸爸问廿七:“你这个姓氏,百家姓里有吗?”
“这不是姓氏。”廿七说,“我是孤儿,没有姓氏,这只是名字。”
真实的背景故事当然不能说,便把“我爷爷是二十七那天捡到我”的假故事搬出来说,其实倒也差不多。
阮爸爸问:“那以后有小孩怎么办呢?也姓廿?”
这个事,廿七根本不用考虑,直接说:“跟孩子母亲姓就行了。”
天煞孤星的命格,刀头舔血的生活,人生只有代号做标识。廿七对姓氏甚至血脉传承都没有执着。
自己能活着就好。活好当前每一天就好。
但他这样自然地说出了“跟孩子母亲姓”,一双利眼清楚地看到了阮爸爸的神情变化。
阮爸爸眼睛亮了,但阮妈妈横了他一眼,他便欲言又止,什么也没说。
廿七都看在眼里。
吃完晚饭,阮卿就站起来:“那什么,时间还挺早的,那我们就……”
“你给我坐下!”阮妈妈没好气地说,“就什么就?”
阮卿气弱了,说:“就,现在走的话,就,天黑之前能到江城,不用开夜车……”
阮妈妈瞪她。
阮爸爸和稀泥:“你看看你,好不容易回来家里一趟,住都不住,你这是不想要爸妈了是不是?”
阮卿讪讪。这事她不占理,底气就没那么足。
阮妈妈问:“你要带小廿回江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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