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温稚摇头:“高中之前的事情都记得。”
司明沉将病例撂下,靠在椅子上目光复杂:“那你怎么知道我们的关系?”
温稚:“我出了事,医院联系的我爸,我爸告诉我,我们结婚了。”
司明沉轻轻点头,没再说话。
如果说温稚不久前,决绝地提出离婚是老天给他的打击,那么对方的突然失忆,恐怕是老天和他开的玩笑。
虽然离婚那件事,温稚不记得了,但高中时正是温稚疯狂喜欢桑祁的那段时间。就连温稚除夕夜偷偷翻墙跑来给他送的饺子,都只是因为他是桑祁的表弟而怜悯他。
而他却在有胃病的情况下,将饺子全部吃掉,在温稚离开后在无人的宿舍哭了很久。
瞧着司明沉表情的细微变化,温稚敏感地察觉到一丝不对。
虽然司明沉高冷,情绪表达从不外露,但每次司明沉不开心,温稚都能第一时间察觉到。
他收回托着下巴的手,静静看着司明沉,待司明沉手指拨动那份住院病例时,站起身走到司明沉肩侧。
“我没事,不会不记得你。”
温稚伸出手臂,揽住司明沉的肩膀,将头靠在上面:“别难过了,今天我本来还想向你兴师问罪,但我决定原谅你了。”
司明沉眼眸一震,来自耳边灼热的呼吸轻轻扑到他的侧脸。
“为什么要跟我兴师问罪。”
“我出了车祸,你应该是我的第一紧急联系人才对,可警察联系的却是我爸。而且我来公司找你,保安不认识我不让我进来。但你不要怪保安,毕竟我裹成这样,能认出我的人不多。但我就是觉得,你是不是应该帮我设立一个门禁指纹,方便我来公司找你。”
司明沉张了张嘴,解释的话堵在喉咙。结婚四年,温稚除了那次提出离婚,从来没踏进司盛半步。紧急联系人那项,司明沉结婚时提过,但当时温稚每天都不开心,这件事也就耽搁了。
“是我不好,我让秘书设立。”
温稚心情肉眼可见地好了起来,盯着司明沉的腿,顺势坐在了上面。
脸颊涌起两团淡粉色,温稚耳根发烫,眼睛根本不敢去看司明沉。
虽然结婚四年也算是老夫老妻,但在他目前的认知里,算是新婚宴尔。
对于温稚的亲密举动,司明沉反应并不自然,双臂一时之间无处安放。
他把目光移向窗外,想要拒绝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腿上的温稚眼神很温柔,此刻正含着笑意看他。
他承认,他喜欢这样的温稚。
这份温暖的触感和信赖,是他在这四年中奢望已久的。
不想追究缘由,也不想刨根问底,他宁可现在是个梦。
但梦总归会醒,就像温稚那天在他办公室,坚定离开的背影一般。
他不明白,如果温稚记忆倒退到十七岁,为什么对待他这么热情,反而与失忆前大相径庭?
他不是暗恋桑祁吗?
还是说失忆后温祁山与温稚说了什么,温稚才这样表现?
司明沉的心情很乱,垂着的眼眸同样暴露了他的心事。
温稚盯着他,在猜司明沉想什么。
虽然目前只见面一小时,但他能察觉到自己与司明沉的相处模式并不是像他幻想的那般如胶似漆,恨不得天天腻在一起。
司明沉对他很高冷。
回想起温祁山所说,两人是商业联姻感情还不错,他更奇怪了。
难不成司明沉是闷骚踏实肯干型?
想到这里,温稚更害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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