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的心绪林语冰早已无从追溯,或是悲伤,或是遗憾,抑或是淡淡的麻木……再次看到这根与他有命运牵绊的绳子,林语冰万千思绪翻涌——原来京市到香港两千多公里的距离不需要十几个小时的动车,也不需要三四个钟头的飞机,只消这短短的一根五彩绳便能引渡。
林语冰甚至觉得自己从未离开过宋柏铠,就像他在绳子的这头,哥哥在那头,等到某一年临近端午时,他们便会重逢。
见林语冰出神,宋柏铠蹲在他身前,把细绳重新挂在他的脚腕。
“上便嘅铃铛唔见了,我揾了好多铺子都冇碰见相似嘅(上面的铃铛不见了,我找了好多铺子都没碰见相似的)。”宋柏铠边系边讲,“之不过冇佢(没它)也罢,我再也唔会(不会)把你弄丢了。语冰,我向你保证。”
宋柏铠抬头,正好对上林语冰亮晶晶的双眼。
“所以语冰,你愿唔肯(愿不愿意)跟我重新开始?”他问。
林语冰将已经冲到喉咙口的泪意咽下,小声嘟囔:“你什么都做过了才想起来问我愿不愿意,是不是太迟了?”
宋柏铠总是这样霸道。
闻言,宋柏铠立马端端正正地跪坐在床边,拉住林语冰的手,“我系认真嘅,绝对唔呃(不骗)你!”
林语冰害羞低头,顾左右而言他:“毕业快乐,哥哥。”
宋柏铠心急,又不敢追得太紧,憋得脸颊通红。林语冰忍俊不禁,破涕为笑道:“我答应啦,也绝对不骗你。”
林语冰偏偏爱这样霸道的宋柏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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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柏铠还有些毕业事宜要处理,没有立刻接手宋成珏的工作。难得的清闲日子里,他陪林语冰把香港玩了个遍,人也连带着丰满了几度。
玩乐途中宋柏铠旁敲侧击,把林语冰过去四年的生活轨迹基本摸清,也终于明白自己寄去京市的十八封信为什么无人接收。
当初林语冰差点被居心不良的同事下药迷奸,得知真相后实在无法放下心结在画室继续工作。凭着这半年的工作经验,他向一家远在千里之外的设计工作室投递简历,跟着刚毕业的初晨一同来到深圳。
初晨在深圳的一家医院做规培,林语冰工作少的时候就给他送些亲手做的饭菜,忙起来就顾不得他,连自己的一日三餐都没着落。
听到这里,宋柏铠警惕地竖起耳朵,追问道:“你哋(你们)好像很熟哦?”
“是啊,我们认识快十年了。”林语冰像只迷迷糊糊的小狗,逮到坑就欢欢喜喜地跳。
宋柏铠这才捋顺,探子口中和林语冰在京市来往密切的男人并非欠债的人渣程呈,而是这位青梅竹马初晨。
“佢依家还喺深圳(他现在还在深圳)?”宋柏铠吃味。
林语冰点头,“嗯,他现在已经是住院医了,以后也打算留在这边。”
宋柏铠心中打鼓,“佢系(他是)京市人,跑咁远嚟(这么远)干嘛?追你?”
愣了半晌,林语冰惊觉宋柏铠居然在吃醋。
初晨的确喜欢同性,可惜他不是林语冰的菜,更可惜的是他和林语冰撞号,都是下面的。但林语冰偏要逗逗宋柏铠,不想太早让他放下心来。
“啊……初晨哥可能比较喜欢这边的气候,他有过敏性鼻炎,北方的秋冬、冬春换季的时候太难受了。”林语冰无辜地对宋柏铠眨眼,“对了,下周他说要来香港看我,我们一起请他吃个饭吧?”
宋柏铠听着林语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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