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思间,忽然又听她一拍大腿,语气中很有些后悔的意思:“皇兄你的病多久发作一次啊,这半瓶药一下都喝了,下次可怎么办?”
痛楚退去,罗熠渐渐又有了力气维持那副无懈可击的做派,他摇摇头:“没什么规律,好在发作间隔很长,这不是病,是旧伤。”
“伤哪了?”
他并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先开口问道:“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原白都跟你聊了些什么?”
罗放一颗糖吃完,又拈了颗桃子味的到嘴里,才老老实实答道:“开始就是说船上的生活,很无聊的,后来实在没话题,他开始讲外面的树,说到金鸡纳霜是母星时代商人的随身常备药,我就想起来你是不是忘带药了。”
罗熠低笑,赞赏道:“放放真聪明。”
此后的好长一段时间,两人都没再说话,只是外头雨势似乎越发的大了,哒哒声在山洞深处都听得一清二楚。罗放坐着用光脑看了会书,等电量下到50%便想出去看看,刚站起身,不防手却被罗熠拉住,慢慢贴在了他的脸颊上。
“在这里。”
罗放疑惑:“什么?”
“不是问我伤在哪里么?”他轻声回答:“就是在这里。”
“我十六岁参军上前线,十八岁那年,一只王虫带着脑虫忽然出现在了我所在战场指挥部的控制中心。”
男人像是在叙述其他人的经历一般平静:
“我们击杀了王虫,但是脑虫自爆的冲击对距离最近的我造成了巨大损伤——大部分是精神力方面,伤愈后的评估报告很不理想,于是我被迫退役回到帝都从政。”
他没有明说,可罗放也知道这事是何等的离谱——王虫,尤其是脑虫,虽然本身战力极强,但它们的能力对于种群来说更加重要,永远都是被虫群保护得最妥帖的存在,怎么可能落单出现在人类的指挥部?这根本是一场未遂的谋杀。
“精神力的不时紊乱会伴随我终身,开始的一年半的确很难熬,直到秦家,也就是我的母族,研制出了对应的精神力稳定剂,只可惜偶尔也会有疏忽的时候,就比如刚刚。”
罗熠脸色苍白,面无表情,金眸中看似波澜不惊,实则暗涌着阴霾,那副完美面具终于被掀开了一角。不过看见少女丝毫不掩讶异的神色,他还是笑了笑,松开了自己的手,任由那贴在脸颊上的温暖手掌滑落:
“谢谢你的药和糖,哥哥今天的故事讲完了。”
兄妹俩玩的梗是三国演义梗,哥哥说的是空城计时候司马懿的话“亮生平谨慎,不曾弄险”,但没有深层含义,他确实有后手安排觉得这句顺嘴就拿来用了。放放说的是曹操三哭三笑的“我笑周瑜诸葛亮毕竟智谋不足,若我用兵balabala”,损哥哥现在沦落荒郊野地像兵败赤壁的曹老板,别飘了再飘说不定就倒霉了。
0123 在星际文中拯救alpha女上将67 表态
大雨一直下到傍晚,仍没有停息的意思,从战机上搬过来的发信器也毫无反应,三人只好做在这过夜的准备。由于原白很有职业素养地坚持要去洞口守夜,最后气垫床上躺着的便仍旧是兄妹俩。
那仅有的一张薄毯自然归了罗放,然而她想着罗熠下午发病时的样子,到底不忍心看他受冻,于是打算将长方形的毯子横过来搭在两人身上——即便都盖不严实,总还是聊胜于无,可才刚坐起身,就被男人看穿了动向: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