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一柄锋利的剑,刺开厚重的雨幕,在空无一人的原野上回荡。
“轰隆隆隆隆——”
恰在这时,雷电坠入牧野。
刹那皆白里,那匹黑马仍旧在朝着远处疾驰。
然而马鞍之上,却早已空无一人。
“——!!!”
下一秒,没有丝毫预兆的,千斤般的巨力从黑暗中袭来。
宗洛一时不察,径直被这仿佛要拖着他一起坠落到焦油烈火、无间地狱的力道击中,身姿趔趄。
他们一起从马背跌落,滚到满是水洼的草原,溅起洁净水花。
深沉黑夜,瓢盆大雨,浑身湿透的人彼此坠落马上。
在漫天的乌云电闪之下,也说不清这一刻到底谁更狼狈。
又或许两个人都一样狼狈。
“懦夫?师兄,你竟然说我是懦夫?”
没有止境的雨声里,虞北洲胸口起伏,放声大笑。
他的师兄永远不知道,他究竟花了多大努力,才在离开皇城前,克制住将这个人锁起来肆意侵占的冲动。
善恶不过一瞬间,更何况虞北洲这样我行我素,肆意妄为的灵魂。
“这不是我们应当留守皇城的太子殿下吗?怎么,红帐**,佳人在侧已经满足不了你了,还要千里迢迢的追上来,到可怜的师弟这里寻求认同?”
虞北洲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被劈头盖脸的一拳打断。
这一拳下手极重,几乎打断了他的鼻梁骨。
跨坐在身上的人冷笑着回敬道:“是啊。沈小姐蕙质兰心,冰雪聪明,同你这个满口谎言的骗子根本没有可比。”
这句话像导火索,引爆了所有的一切。
紧接着便是天旋地转。
两个人的位置瞬间发生颠倒。
一想到面前人同旁人卿卿我我的场面,无边妒火像是发了狂,席卷着人最后的理智,如同骤然崩断的弦。
红衣青年俯下头来,眼角红意透着癫狂:“师兄不会当真以为,师弟不敢对你做什么吧?”
滚烫的手臂牢牢地辖制着他,
在冰冷雨水里湿透紧贴的身体,也在这妒忌的毒火里狂燃。
虞北洲残忍地笑着,仿佛这样就能掩过那些不知为何的恐惧。
他的手如同黏腻的毒蛇,在纤细的腰间上打转。
无人窥见的黑暗角落,烫红的利刃顶在紧绷的防线上。仿佛要在这席地幕天的地方劈进去,叫彼此体会那没有丝毫准备的,强制占有的痛楚。
“被赐婚的那位小姐知道,那位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会这样在自己师弟身下婉转承欢吗?”
然而下一秒,痛楚便从头皮上传来。
宗洛一只手抓着红衣青年披散的墨发,强迫后者抬头。
虞北洲眉头也不皱,却不得不因为这股力道而抬头,直视那双温润清澈的眼睛。
此刻,这双眼睛里燃烧着因他而起的怒火,漂亮到令人惊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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