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回溯的仙法,凡人触碰本就是大忌,即使是施术者。太巫现在都还感到身上极为不适,甚至在巫祭大典时喷出口血。
“哦,那个啊,还没有。”
虞北洲不甚在意道:“不是很痛,又不影响走动。”
太巫:“......?”
看着面前活蹦乱跳甚至还能运起轻功的红衣青年,他不禁有些怀疑人生。
是现在年轻人太行了,还是他已经快要半截身子入土了。怎么人与人之间的疼痛就这么不一样呢?
“喂,老头,你昨天要和我说什么?”
虞北洲不耐烦地发问,落在太巫眼里,像极了一个趾高气扬的熊孩子。
可不就是熊孩子嘛。太巫活了几十年,从不入世,向来都是众人尊敬敬仰的对象。就连渊帝见了他都得给他几分薄面,尊称一声先生。
也就只有这个前任天道之子,上来就劈头盖脸的叫老头,没点尊敬不说,竟然胆敢威胁他。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历届接受太巫传承后的太巫都会变得情感淡漠,所以他脾气也是真好。再加上虽然是前天道之子,太巫也还是不敢惹,只好捏着鼻子认栽,老老实实帮忙做事。
就虞北洲这个样子,要不是天道之子,迟早给人打死了。
太巫好脾气道:“三殿下没有告诉你?”
霎时间,虞北洲面色微变。
看他这个表情,显然是不知道这件事的。太巫有些疑惑:“昨晚我施法结束后并未看到你,便将药给了三殿下,委托殿下为你送药。”
他打量了一下站在面前的虞北洲:“你这定然是喝了药的。”
修补阵法的反噬来势汹汹,若是没药,虞北洲再不怕疼,也别想多走一步。
头一回的,红衣白裘的熊孩子没有吭声。
原来......真的是他。
房间里的香味没有错,他的直觉也没有错。
真的是有人帮他仔仔细细穿好衣服,又包好身上的伤口,从那个暗无天日的暗室带到舒服温暖的床上。
虞北洲有些恍惚。
几乎在他想起的刹那,有一些零星般的片段迅速闪回。
沾满血迹的手、满是吻.痕的脖颈、环在肩颈上的手、一节一节尾椎、凹陷的沟壑,还有层层叠叠,隔着一层衣物推进的东西。
情急时刻意压抑的喘气,十指相扣的手,狂风暴雨般的猛烈。
还有无意识吐露的,心底最为恐慌的话语,模糊又焦躁的灵魂,一节一节冰冷的楼梯和锁链也困不住的挽留。
它们如同潮水般席卷了虞北洲的脑海。
在以黑暗为背景的地方,透着一股放纵失控的疯狂。
没有厌恶,没有鲜血淋漓的伤痕,甚至没有仇恨。
太巫的声音逐渐清晰:“......既然三殿下没有同你说,那定然也没有和你说两个纰漏的事情。”
“陛下是不会梦见了,但是还有两个人,定然是维系着命运的两个人会梦见这件事,时间应当就在这几日,你还需多多关注。”
许久,虞北洲才低声道:“好。”
一种恐慌陡然升起。
从来没有一刻,虞北洲这么清楚的意识到,他可能错过了什么。
也可能永远错过了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给我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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